她的声音很淡，很轻，和这夜间的风也没有什么差别。

    寒蝉没有应，也没有否认。他又咬了一梨，这一吃到了摔烂的地方，是奇怪的味，但再奇怪的东西他都吃过，也就面无表地咽去了。咽去后，他像是终于愿意开：“与你无关。”

    晨莲也不太在意他的态度，歪了歪，轻声：“不会遗憾吗？”

    寒蝉垂眸，这一次倒是直接回答了：“不会。”

    树上的晨莲笑了起来，只是同平常的笑又不太相同。她仰着，望着天空中的星星，星星看着地上两个撒谎的人。

    她轻声了一句：“那我也不会遗憾。”

    树的寒蝉这一咬在了梨上，但卡了一之后，还是咬了来，咽了去。他终于正望向树上的人，冷声：“你同我不同。”

    晨莲又摘了一片叶，了起来。听见之后，也只是清淡笑了一句：“没有什么不用的。”

    她慕的青年呀，注定为公而死。

    隔日。

    姜婳再醒来时，发现自己在谢晚的床上。她眨了眨，随后回忆起昨天的所有事，一边小心掀开被褥，一边望向屏风后。一看去，没有看见青年的影。反倒是听见了门外晨莲的声音：“小，可以来了吗？”

    姜婳轻声应了一声，看着晨莲端着洗漱的东西。

    晨莲刚准备为她拭手和脸，突然被还在床上的小抱住了。晨莲一怔，笑着：“小怎么了？”

    姜婳摇了摇：“只是有些开心。”可能不知一些，她弯着眸，轻轻地同晨莲说着一些无关要的事。

    左右也不会耽误什么事，晨莲也轻声地应着，偶尔听见什么时，还会附和一两声。她望着面前的小，心中一块格外。其实她能够明白莫怀的，如若她从年少之时便成为了小的暗卫，定然也会到莫怀对公那般地步。

    “对了，今日要包饺。”少女穿好衣裳，望向了对面的晨莲：“晨莲喜什么馅的饺？”

    晨莲弯了弯眸：“黑芝麻馅的。”

    姜婳眸怔了一两声，好奇问：“还有黑芝麻馅的饺吗？”

    “不知，没吃过。”说着，两个人一起笑了起来。等到外面传来敲门声时，晨莲掩面笑了一声：“应当是公，那小先退了。”

    姜婳轻声应了一声，随后上前为谢晚开了门。青年依旧是一雪衣，上一玉冠，但即便是如此简单的装束，也掩不住青年的如玉的容颜。

    “谢晚，晨好。”她笑着。

    谢晚低声笑了一声：“好。”

    然后两个人一同到了院中，姜婳望着旁边那筐梨，发现比昨日又多了不少。今日可以先包饺，吃饺，然后酿酒。

    想着想着，姜婳突然想起一件事，从荷包中掏了那片生病的竹叶。她望向对面的谢晚，轻声：“上次我去寻人时，那人恰巧不在，明日我们再去寻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