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八岁，小学了。”谈及孩，方晴的脸上难得浮现笑意。在她这腐朽黯淡的人生里，孩是为数不多的意。

    她说着，连呼都带着悲哀的颤抖，“我是问了警察才知，有人撞死李祥后就跑了。我想追责、想上诉，可婆婆已经把钱收了，她说这笔钱李祥就是累死累活一辈都挣不到。”

    林诺意会，询问：“有些冒昧，但请容许我问一句。你没拿到你丈夫的补偿金吗？”

    黄凯父母私底赔偿了受害者的家属，所以才没有被额外追责，照方晴这么说，她似乎并没有得到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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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诺继续话家常，有意让对方放松绪，“家里两个孩几岁了，上学了吗？”

    “那靠着烧烤摊，能负担得起吗？”林诺又问。他的态度亲和，语气从容，仿佛真心在与人闲聊，看着是一副老好人的模样。

    方晴沉重地叹了气：“些能凑合。”

    陆销翻了记录，递给了作为主审的林诺。

    方晴的双迷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是穷啊，没法一手就是几百万，可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块儿，比什么都好，不是吗？李祥事的前几天还和我说，过段时间就凑够钱了，到时候租一家小店面，不用再天天躲着城，明明就差那么一。”

    方晴的双肩丧气地垂，语气怅然：“我从到尾都没想收钱。”

    听到警察这么说，方晴只觉得对方过于理，摇：“你们以为我没试过吗？但凡我有这个念，婆婆就开始威胁我，她说我要是报警，以后就别想再见到孩。我没工作没钱，他们要是想争，我本抢不过。”

方晴语气平淡，仿佛这样的况她遇见了很多次。

    “可你仍有追责的权利。”陆销的思绪并没与被方晴带走，理智地抛问题。

    “就差那么一！”方晴哀痛的目光沉了来，愤恨地咬牙，“有神病就是开脱罪责的理由了吗！那个人当时在开车，他明明是清醒的！他明明有时间车打电话叫120，可他跑了！他家人事后钱了事，让他坐几年牢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的命是命，李祥就不是了？凭什么！”

    林诺面同之，跟着叹了气，耐心地问：“后来呢？”

    方晴沉默了一会，直到心堵着的郁闷缓解了一，才开说：“那天晚上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我在家里带孩，给李祥好了夜宵，等着他回家。可我等啊等，等啊等……结果等到警察打电话通知我去一趟派所。可我前脚踏派所，后脚婆婆的电话就打来了，她让我不要追究。”

    陆销适时询问：“那么这笔钱到了谁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