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彻顿步回，冷声拒绝：“不用，我知你有分寸。”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脸没有半分好转，平静地转过继续向办公室走去。

    “那你……”见季彻自顾自地往前走，压没他，陆销不解地喃喃，“那季彻在气什么？”

    林诺气冲冲地回来，正对上一前一后相隔老远的季彻和陆销，霎时到疑惑，自打季彻归队，两人几乎都是并肩走着的，他俩今天这是怎么了？

    季彻注意到走来的林诺，主动询问：“林科，你刚才是去复审董鸣了吗？”

    林诺颔首，又歪了歪示意办公室再说。

    他坐后，打开保温杯喝了茶，才说：“董鸣承认了，他说舞厅起火这件事，他也是受害者，是于良心不安，才告诉警察自己当晚的见闻。但看见邱丽歌的儿被田凯德|侵这件事，他之所以选择隐瞒，是因为知自己一旦说了，就可能拿不到社会补助。”

    他其实很清楚董鸣是怎么想的，只告诉警察是别人放火烧了舞厅，他是死里逃生，其他人是无辜受害，那么不是警察还是社会舆论，都会站在他这边。还会顾及他可能还会遭到追杀，而加大保护。

    可要是了解他和舞厅究竟为什么会被人盯上，或许风向就变了。

    但了就是了，越隐瞒，越令人难以谅解。

    陆销闻言呵笑，问：“你问他收过田凯德什么好吗？他们明明看见了，却当什么都不知，那可是个孩啊！”

    林诺放开记录本，转手递给陆销，“还能为什么，钱了呗！邱丽歌大火的时候没有拉其他人一把，早就被记恨上了，客客气气都是明面上的。邱丽歌落魄以后，这些人基本都不装了。田凯德动手前给舞厅里的每个人都了笔钱，所以他们是自愿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