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鲸靠着床坐在黑暗里，第一次主动拨通了林言锦的号码。

    等林言锦久违的声音在电话那淡淡响起，林鲸忍着哭意，慢慢闭上了睛：“妈，救救我。”

    林言锦不觉诧异，没问她发生了什么，也并不关心她在襄遥怎么样，甚至毫无绪波动，觉得她又在无病。

    “前几个月没让医生去襄遥，是因为你阿公说你状态好，我就没放在心上，”林言锦用着一贯如常的冷漠语气，“林鲸，你别给我再搞什么麻烦，为了你，我耗费的力已经够多了，你爸投资在你上的好几个项目也全被压着上不了，你让我们安静一段时间行吗？”

    意料之中的说教。

    林鲸习惯了，回：“傅怀渂不是我爸。”

    “你亲爸早就死算了，”林言锦呼一气，“不想跟你吵，过几天我会叫个医生过去，挂了。”

    “你永远不知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嘟。

    这句话林言锦总是听不到。

    之后，林鲸再没睡着，等晨光照亮了大半边天，房间视线清明，林鲸床，穿着唐斯彧的袖t恤走去。

    昨晚唐斯彧在客厅睡的觉，这会儿一层绒被严严实实盖在上，人还躺在沙发上没醒。

    林鲸走到矮几旁，没叫醒他，动作很轻地往沙发面的地毯躺。

    她想就这样静悄悄地躺一会儿。

    可在她门的那一秒，整个晚上都是浅眠状态的唐斯彧已经察觉，她刚碰到地毯，唐斯彧的手就从绒被里伸了来，勾住她的腰往上捞，带着她上了沙发。

    林鲸的被唐斯彧在绒被里，上半张脸贴着他来的肩颈，到发的温随即汹涌，将林鲸的双颊染了个通红。

    他没穿衣服。

    “起那么早，是我的床不够吗，小明星？”唐斯彧侧着，隔着绒被搂林鲸在怀里。

    他睡醒时的声音清凉沙哑，有些啃耳朵。

    林鲸整个人地摇了脑袋。

    “要去哪儿？”唐斯彧轻声问。

    “回古城，”林鲸回答，“今天是元旦，得陪阿公。”

    “也是你的生日。”

    “我不过。”

    “有东西要给你看，晚上吃了饭后给我发个消息，”唐斯彧抱她，“生日不想过就不过，但本少爷的小明星也要有和惊喜。”

    林鲸呆滞半晌，往他怀里边挪了挪，声音糯糯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