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音的电话那传来油烟机运行的声音。

    季姜寰瘪嘴，坐在沙发上晃了一会，语气变得不太定：“那我也是小元的老板，之一。我会和他们谈判的，我肯定不让他们欺负你们的。”

    他打了几行，又觉得隔在纸箱上打字的人可怜的，一边搬家一边工作不算，新家第一顿饭居然是汉堡和薯条。

    季姜寰终于满血复活，翻了个趴在沙发上，随手开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吃了吃了，你吃饭吧，拜拜！”

    “知了，你吃饭了吗？”李泉音问。

    总而言之，路勉看起来像是在工作。

    刘维元的办公室一夜之间变成了人事办公室，各鹅黄的小标识都被清理净，目量集团的标志被神不知鬼不觉地贴满了各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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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小领导的，应该都这样吧？”李泉音猜测，“其他人不用吧？”

    于是他推开门往里拖箱的时候，听见了隔传来清晰而准确的音乐声。

    节奏极的音乐从环绕音响里传来，一一地帮他梳理着节奏，季姜寰打开手机备忘录，逐条列好要和目量谈判的条件。

    是一首不太有的工业化行歌，爆火于各短视频平台，路勉微微皱了皱眉，顺手把自家的门给带上了，伸手摸了一把工刀拆胶带。

    李泉音一大早就被通知接人事档案，接着就是的大门被装上打卡用的面识别仪。

    关键是那家汉堡难吃得要命，季姜寰摇摇，也叹了气。

    “，你放心。”季姜寰意识到什么，坐直了和她说：“我不会让他们随随便便把我们开了的。”

    听筒那端的人不说话了，油烟机嗡嗡运行的声音戛然而止，对面的女生悠悠一声叹息，像是很欣的，又带了无奈。

    小元科技真的被收购了。

    “大公司是不是都这样啊？”季姜寰忍不住和李泉音吐槽，“搬家搬到一半让人在那加班。”

    季姜寰借着倒垃圾、拿快递、遛拖鞋等各理由，在楼里来回跑了四五趟，终于看到了所谓收购项目负责人的电脑屏幕。

    “真的！”季姜寰忍不住调，“我不是小孩了。”

    “……他们也不会直接开了我们吧？”李泉音很委婉地提醒他，“只会列一些条条框框，让我们自己走。”

    李泉音忍不住笑了，说：“那谢谢你哦。”

商品房里的两个卧室。

    李泉音炒着菜，不说话了。

    季姜寰啧了一声，躺沙发里：“自己被资本家压榨，就要来压榨我们。”

    屏幕里的堆满了数字和表格，字小得季姜寰一个也看不清，像是邮箱还是其他什么的页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