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尴尬地扯了个笑：“你不是文科生吗？我看你的介绍是学法的啊？但是为什么你还要比数学啊？你们数学竞赛都比什么？就是数那样吗？”

    “是我问你还是你问我？”路勉忍无可忍地用余光看他。

    第12章 薛定谔的最后一个项目-5

    “季姜寰。”路勉把车停好，很冷静语气里带着一些诚恳。

    季姜寰侧过看他，目光有呆。

    “你生的孩。”路勉毫不客气地提醒，“不至于就放弃了吧？”

    车里安静了一会，季姜寰平静地解释：“我没放弃。”

    “那就上去生完。”路勉解开安全带，没等旁边的人再说话，便利落地推开车门，“该上线的时候上线。”

    季姜寰愣了几秒，从路勉的车上来，空的挎包在上晃了几，他追在路勉后，有说不来的觉。

    路勉在工作场合其实不算势，更算不上刻薄，只是相比于同龄人，去掉了大分属于这个年纪的绪化，冷峻得像没有人味。

    他大概听懂了叶俊重对于小菜蓝模块丢失的解释，也理解了季姜寰一路上的失魂落魄，但路勉不喜妥协，也很讨厌已经好的计划被打破。

    几天前他刚和米娅打过一个天大的保票，于是有些意气用事地重复：“该上线的时候上线。”

    季姜寰咬着嘴，语气和路勉一样：“上就上。”

    路勉瞥了他一，没说话，面前的电梯发叮的一声，机械的女声响起，提示乘客尽快轿厢。

    一闪而过的失重让季姜寰仅剩不多的失落消散了，在抵达雨工作室的楼层之前，他凑近了一，贴着路勉说话，气轻松得像是在商量要什么外卖。

    “路总。”电梯间里的镜面倒映着季姜寰的影，路勉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发红的脸颊，大概是在地停车场了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