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也没有说不好。

    茶间里安静得要命，和玻璃门外的生火如同隔离了一般，路勉打了几行字，写几句冠冕堂皇的理由，又不自觉地愣了一会，目光所及是一个大的、和临时办公桌格格不的不锈钢杯。

    “你先去忙吧。”路勉看了他一会，开说。

    杯圆光，全上都是柔和的线条，找不到一个凌厉的着力，像它的主人一样。

    压缩咖啡和浸泡过久的茶包味充斥着整个房间，路勉微微皱了皱眉，侧过摁开了大厅的空调。

    路勉扯了嘴角，一个不太明显的笑，他几乎是在一瞬间理解了那些英雄主义电影，主角在极度失衡的逆境仍然举重若轻的轻松。

    半分钟后，陈何园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路总。”

    他消化了一会没来由的胡思想才推开门，看见陈何园已经坐在窄得有些过分的临时办公桌边。

    路勉了算作回应，绕过同样窄的桌，坐了来。

    “好吗？”季姜寰跟在他后，像是学生时期随叫随到的小跟班，态度良好而极有耐心。

    路勉回过神来，摇了摇：“你忙你的。”

    路勉终于受到助理过分的关注，抬手掀开面前的笔记本，桌面上是据时间和项目分门别类好的文件夹，最新版报告和动态数据表还开着，面板上的有红绿相间的数字缓缓动着。

    办公区的照明灯被全打开，负责理前台的同事不在，没有人打开中央空调和正门的灯箱。

    畅、轻微的打字声停了来，陈何园不动声地用余光看着自己的老板，像是碰见了某全新的、未知的挑战，全的细胞都张了一。

    右上角集团总会议的记录邮件，照例是恭敬而生疏的周末问候，继而详尽地介绍了会议记录，路勉的发言在靠中后的位置，文字容里清晰地标志着小菜蓝的上线时间。

    “您有什么事需要我现在安排的？”陈何园顿了顿，委婉地打断了上司正发着的呆。

    “嗯？”路勉的目光聚焦了一，转过看他。

    他很熟练地打开文档，几乎没有停顿地敲日期，在主题栏上写小菜蓝延迟上线计划。

    季姜寰的脸有着急，挠挠丢一句算了，转往已经坐满人的会议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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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勉没什么表地看完整封邮件，甚至都不眨。

    “路总。”陈何园抬起跟他打招呼，放在键盘上的手没有任何停顿。

    路勉站了一会，往没有人的茶间走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考虑好，大概是会答应帮雨工作室推迟上线日期，但又不想立刻告诉季姜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