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姜寰不太认同：“总比重新好吧？”

    “……行吧。”叶俊重没什么办法地答应他，顺手摘其中一个盘。

    季姜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路勉的工作账号在右角给他发消息，短短的一句“你过来一”。

    大概是又要开始新一关于小菜篮什么时候上线的争论。

    季姜寰心里烦得像是碎纸机里纸片飞的样，拉开椅站起来，着脑袋往茶间的位置走，熬夜让他的自来卷更明显了一。

    小隔间里很安静，路勉没有一边工作一边听音乐的习惯，整个空间里只有轻微的键盘声。

    “你的。”路勉看了他一会，指了指桌上的不锈钢杯，很贴心地把刻字的位置正对着季姜寰。

    “……”季姜寰捞过杯，里面还有半杯，有些沉。

    路勉睛的时候看起来更不近人了一，镜框的廓偏方，和这个人说话的时候一样梆梆的。

    “路总。”季姜寰讨好上司的习惯已经逐渐养成，用一自己都没想过的气和他商量：“刚才说的那个事。”

    “什么事？”路勉心好似不错，明知故问。

    季姜寰瘪嘴：“就是延迟上线，你能帮忙吗？”

    他的语气严峻起来，不再像刚才那样绵绵地喊他路总，表也诚恳了许多，季姜寰微微地抬着睛看他，一期待的表。

    路勉缄默几秒，在空白的安静里想了很多事，该从什么角度才能说服米娅，或者直接让加也推迟上线，反应过来有些卑鄙之余，又受到季姜寰的轻松。

    好像有的人天生如此，想要什么都能轻易得到，只要他要往前走，总会有人帮他开路。

    “我试试。”路勉看着他，犹豫了一会又说：“应该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