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俊重迟疑了一会，神飘向浑写着悬梁、锥刺的季姜寰，试探着说：“是吧，小季？”

    “嗯，好。”季姜寰满嘴答应，脸很茫然，是平时还没睡醒的表现。

    陈何园拎着公文包跟在他后面，一起刹了个车，差撞上路勉的背。

    季姜寰正在座位上打哈欠，耷拉着，手指仿佛不受控制，在键盘上方像是痉挛一样打着字，目光失焦地看着面前的屏幕。

    叶俊重动了一瞬，立刻发现他只是在写写删删。

    路勉的脸上表现明显的不太认可，微微皱着眉，又松开，然后很势地对着工作区零星几个加班的员工说：“都先回去休息，收拾好了再过来。”

    叶俊重叹了气，拍着他的肩膀：“……还行吗？要不然睡一，明天再说？”

    叶俊重最后和陈何园乘了一班电梯楼，一同站在路牙边打车。

    路勉披着外往外走时正对上季姜寰像是玩什么廉价发玩那样着自己的脸，脚步顿了一。

    “……晚的。”路勉面不改，把凌晨四说得像普通的工作日晚上，“你们先回家休息一？”

    季姜寰哆嗦了一，回过的时候表还在神游：“啊？”

    “季姜寰。”路勉态度很冷淡，“你搭我车回去吧。”

    “用这个改吧。”叶俊重从他手里抢过控板，打开季姜寰的工作对话框，拉到了自己的名字上，对话框里是三个整理好的压缩包，很贴心地标好了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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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俊重拉着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宿，在天亮之前找了几块可以补救的碎片，有些血沸腾地去找季姜寰。

    还有六个小时是总的周一例会，路勉准备回家洗个澡，顺便换衣服，在线上会议里和米娅周旋一番。

    “……”路勉很拙劣地咳嗽了几声，表达了自己的存在。

漂浮在最近更新的列表里。

    季姜寰很迟钝地抬，啊了一声，又缓缓地看向路勉的位置。

    “今天，今天。”季姜寰了，又了一把脸，自欺欺人地瞪大睛，从叶俊重手里接过了电脑，有虚浮地开压缩包。

    “小季。”叶俊重从背后喊他。

    打车件上显示了昂的半夜加价，叶俊重嘶了一声，忙不迭选了企业支付。

    季姜寰神朦胧，沉迷在小小的屏幕前，没有抬的意思。

    “路总，你还在啊？”叶俊重愣了一会，商不算地打了个招呼。

    两个塌着背在季姜寰对面码字的男生面面相觑，瞄了一快梦想的组，利索地合上电脑屏幕，一溜烟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