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迁的茶在群里到一半，半人的快递箱先送到了。

    “……没有吧？”李泉音不太确定，“这个上架很复杂。”

    他还没思考什么，园区的快递车又倒回来，穿着制服的快递员把一个新的盒扔了来，小一号的纸箱，上面还是齐齐果业。

    李泉音和他对视了几秒，脆地手起刀落，打开两个纸箱。

   “你走吧。”路勉说。

    路勉挪了挪椅的位置，在地面上发微不可闻的响声，从新位置往斜方看，正好是楼梯的发财树，树影背后有一个不锈钢杯，上面有让路勉觉得很陌生的卡通人。

    季姜寰抱着盒楼去，脚步很快。

    季姜寰迟疑，远远地估计着纸箱的大小：“不会送这么多吧？”

    但季姜寰也不回地楼去了。

    路勉脸不变，开那份详尽的文档，人名和工号像是被拧得很的螺丝钉，牢牢地嵌在表格里。

    季姜寰歪着脑袋，摸不准这间办公室里，除了他以外，还有谁能在齐齐果业这么买东西。

    “谁买的？”季姜寰动着椅，慢悠悠地问。

    路勉漫无目的地盯了会叶脉，享受了片刻的放空，垂睛看了电脑，右上角的邮箱图标了，邮件预览的文字弹了来，是总人事发来的员工档案，米娅给他提过的那批人，用来替换原小元科技的员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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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你们的。”快递员骑着三车一溜烟跑了，丢最后一句话。

    叶俊重从红塑料袋里掏这盒药茶，表很复杂：“齐齐果业军保健品了吗？”

    “有人认领吗？”李泉音亮裁纸小刀，“分赃了啊。”

    路勉有片刻的失神，他忽然想让季姜寰回个，也不是忽然有了什么事，只是他有些古怪的需要。

    大纸箱里是齐齐果业在小菜篮上卖得正当红的新品，包装连带着好评券完完整整的，小纸箱里是一些零散装着的果，饱满鲜亮的几颗桃，夹着几棵大得很惊人的橙，最面垫了一盒像是从什么小药坊里生产的补肝益肾茶。

    四没人开，刀片发几声钝响。

    “这是送的，还是买的啊？”叶俊重路过，盯着快递单发呆，“买的吧？”

    “不是我。”有声音从工区冒来。

    “……”季姜寰有震惊。

    季姜寰的笔记本在叶片背后小块边缘，像是被磨平纹的币。

    李泉音手里还握着手机，从几棵要死不活的盆栽旁走过，看了一丢在门的纸箱，上方是熟悉的商标，来自齐齐果业的产品，面单上只标注收件人是雨小菜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