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手机，想发给消息给季姜寰，然后再像搞地恋那样，去目量门外不远的拐角等他。

    路勉开对话框的同时，公寓的门被刷开了，季姜寰背着平时最常幸的那个挎包走了来，包被得鼓鼓的，他怀里还抱了个一直被嫌弃太吵的机械键盘，手指勾着印了一堆动漫人的不锈钢保温杯。

    他耷拉着脑袋关好门，路勉意识地看了手机上的时间，午四半。

    “我真的一天都不想呆。”季姜寰把包丢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满脸委屈地自首，“老秃驴还没来海城，他要是还你的办公室，我可能会气得打人，然后被保安架走。”

    路勉不太相信地看他：“打人？”

    “反正我不想了！”季姜寰自暴自弃地躺在沙发上，“我不想。”

    他摘了镜，了一把季姜寰的脑袋。

    “不想就不了。”路勉轻声说，“好吗？”

    季姜寰瞳孔里有丝怀疑，好像对于路勉的反应有茫然。

    “你想门玩吗？”路勉想了一会，找了个似乎很符合当形的话题。

    “想。”季姜寰坐起来，用脚把挎包给勾了过来，摸了手机，“能去吗？”

    “能。”路勉立刻回答。

    季姜寰好奇地问：“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路勉看了他一会，摇了摇。

    “那我定？”季姜寰扬了扬手机，好像要定外卖那样，开了屏幕。

    “你定。”路勉抬起手，很不客气地又了他的。

    三十分钟后，他收到了齐齐度假村的预订确认通知。

    季姜寰正在洗澡，哼了一段他听不懂的歌。

    路勉有不解地看了短信上的度假村地址，正好是果园往后靠近山谷、四年前才修好的一条路，年初的时候还是荒芜一片。

    他皱了眉，还没反应过来，手机就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