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就过来看看。”时夏扯了个谎。

    “来吧，别杵在外面了。”胡云婷拉开门，把时夏让屋里。

    屋里的陈设还是时夏记忆中的样，只是多了很多丧葬用品和鲜，有的上面还挂着横幅，写着时公司的名字和送来问之类的。

    不知是不是被满屋的白映着的缘故，胡云婷的脸比时夏上次见到她时还要苍白，眉宇间透着掩不住的疲惫。

    “来，给我吧。”她从时夏手里接过那束，找了个空瓶上。

    好以后，胡云婷对着瓶发了好几秒的呆。

    “你爸爸喜。”她念叨，“就那白的大朵的千丝，以前他们单位有领导养那个，他每次见了都羡慕得不得了，回来跟我说想养。可是他工作太忙，没工夫伺候那些名贵草。现在倒好了，儿亲手给你买的，多好看。”

    时夏张了张嘴，没说话。

    其实他本不知时喜什么。从小到大，他和时就没有过一次心平气和的，不是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时的脸，就是时大发雷霆指着他的鼻打他骂他。

    时夏看向墙上挂着的时的遗照，发现这么多年来，他一也不了解他的父亲。

    只是他并不觉得遗憾，反而有松一气的觉。

    “家里七八糟的，全是他们送的东西。”胡云婷把放在桌椅上的杂拿去，又赶了，“坐。吃饭了没有，饿不饿？我给你吃的去。”

    “不用不用！”时夏赶说，“呃，我坐一会儿就回去了，公司还有……”

    时夏的话还没说完，胡云婷已经转了厨房，不一会儿，端来一盘饼和沙琪玛，还有一盘切好的果。

    “我记得你小时候喜吃这个。”胡云婷拿一个沙琪玛，把外包装撕开，放在时夏面前，“你爸单位同事送的，拿了好多，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