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时夏很快地给一个肯定的回答。牧冰盯着他的脸看了足足好几秒，才最终，打开车门锁，让时夏上车。

    “开到哪？”牧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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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有脸回来！昨天晚上夜不归宿什么去了？给你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为什么一个都不接？我差一就报警了你知不知！？”

    “不用。”时夏打断他，摇摇，“你把车停就行。”

    就连牧冰都被这一幕震到了，蹙起眉看向时夏，“她一直站在外面等你回来？”

    “不知，但是是她能来的事。”时夏笑了一声。

    牧冰沉默了一会儿才开，“要不要……”

    时夏目视前方，定了定神，“开到我家单元楼。”

    “往前开，我还有行李箱要放呢。”

    时夏定睛一看，大半夜的，胡云婷竟然就站在楼，像个游魂似的，睛直勾勾地朝他们看来。

    牧冰挑了挑眉，什么都没有说，一脚油门重新加速。车灯照亮了前方一大片路，快到胡云婷家楼的时候，前方忽然映了一个人影。

    等车开小区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十二了。

    时夏比他先车，对上胡云婷视线的一瞬间，对方就像忽然犯了癫痫似的浑发抖，尖利的声音划破安静的夜空。

    牧冰像往常一样在距离那栋楼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就开始减速准备停车，但时夏这次开制止了他。

    星梦大厦的型电屏及四周的商业招牌将整条街映得亮如白昼，牧冰踩一脚油门，五彩斑斓的光就从车窗上均匀地向后退去。

    但是和以前不一样，现在的时夏反倒有一轻松的觉。他把手机屏幕熄灭放回袋里，向后靠在座椅靠背上，闭上。

    “你不回家是跟他在一起鬼混是不是？”她用指指着牧冰的脸，愤怒而受伤地瞪着时夏，“你宁可跟这人混在一起都不愿意回家！你知我有多担心你吗？我跑到你公司找你，跑到社区业问人家看监控，大半夜等在家门看你会不会回家，而你就在外面成天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你是不是想把我气死啊！”

    他把车在几乎是胡云婷面前的位置停，熄火。

    牧冰看向时夏的侧脸，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双浅棕的大睛不再盈盈的、总是被茫然和歉意所占满，而是定地目视前方。

    时夏拿手机看了一，除了工作群里的日常消息外，又新增了四个未接电话，无一例外都是胡云婷打的，他甚至能从电话的频率间隔里想象母亲歇斯底里的样。

    时夏还没来得及说话，胡云婷就看见了接着走车的牧冰，倒了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