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呼叫”键后开了免提，三秒后，默认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在临时指挥室里。所有人屏气凝神，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陆昭手上的手机。

    陆昭将嫌疑人的手机从证袋中取：“哪个号码？”

    “等等。”邢司南忽然伸手，“把手机给我。”

来，忍不住声提醒：“行了行了，别在这守着了。放心，跑不了。”

    “警官，我真的不知！”嫌疑人哭丧着脸，恨不得跪来赌咒发誓，“或许有吧，但是他真的就只给了我这一个号码啊！”

    “杨朔，追踪系统好了么？”

    几个小时前还趾气昂的嫌疑人如今鹌鹑似的缩在墙角的影里，邢司南目光不带什么绪地从他们脸上扫过，上蓝牙耳机：“各单位注意。”

    “在通讯、通讯录里。”嫌疑人战战兢兢，“备注‘宏哥’那个。”

    “一会电话打通以后，无论李宏宇说什么，你们就一咬定是山里面信号不好，所以没能联系上他，听懂了么？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看来，李宏宇在意识到自己的计划失败后，很果断地放弃了该手机号码。案至此再次陷了僵局，邢司南皱了眉，总觉得有什么细节被他们忽略了。

    陆昭放手机：“……李宏宇关机了。”

    为了方便，陆昭没回分局，而是直接将两名嫌疑人押在了离医院最近的派所行就近审讯。临时指挥室里灯火通明，两名嫌疑人一左一右，坐在桌的两边。

    这嫌疑人还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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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铃……”

    陆昭：“……”

    “嗯。”陆昭和他并肩往外走。此时正值医院最繁忙的，挂号大厅里人来人往，明净的瓷砖地面被踩的一团糟。邢司南和陆昭目不斜视，径直穿过整个大厅，倒是引起了周围路人的纷纷侧目。

    他就只给了我一个号码？

    陆昭一雾地把手机抛给他，邢司南打开最近通话。嫌疑人的手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但大分都集中在昨天凌晨十二，备注为‘宏哥’。但今天早上五，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却再次拨打了这个电话。

    杨朔在屏幕上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邢司南：“准备。”

    嫌疑人有些躲躲闪闪地避开他的目光，陆昭一拍桌，沉声：“给我老实！想清楚，这是你们唯一的机会！”

    “您好，您拨打的用已关机，请稍后再试……”

    萧旭东愤愤地骂了句脏话：“狗日的！这老小也太了！”

    “‘宏哥’就这一个号码？”陆昭看着嫌疑人，“没有别的联系方式了？”

    邢司南走到门：“都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