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眶通红，忍无可忍地侧过，用手背用力地掉掉来的泪。

    邢司南走到小佳的床铺，朝她伸手：“来吧，我接住你。”

    像电影了慢放，时间忽然变得很漫。像是过了很久很久，又像只是走过短短一分钟，小佳终于动了一。

    她坐起来，轻轻将自己的手放在邢司南的手掌中。邢司南回握住了，牵着她往走。

    她从那张肮脏简陋的铁床上走了来，一步一步走回了人间。

    “上一次像这样站在地上是什么时候，我都已经忘了。”小佳理了理自己凌的裙摆，一气，“……谢谢。”

    门外传来纷的脚步声——是齐桓带着人赶到了。

    “医生！医生！”

    “叫医生过来！”

    “清人数，问清楚姓名、年龄、籍贯，看看能不能找到她们的家人。她们的健康状况不容乐观，一会儿直接送医院，我们去医院审问。”邢司南站在门代工作，停了一又，“联系殡仪馆那边，让他们好准备。”

    齐桓倒一凉气：“里面……”

    “在那样的环境里，能活来已经是个奇迹了。”邢司南叹了气，“最好安排女警对她们行询问，心理医生陪同。询问的时候注意，里面有好几个创伤后应激障碍非常严重，剩的也或多或少有一些心理问题。”

    “我知了。”齐桓刚刚没跟着他们一起去搜查，但这会儿看着被搀扶着往外走的姑娘们，也是气的牙，“非法拘禁，迫卖，故意杀人，待致残……足够这个枪毙十次的了。”

    “你怎么也骂人了？好的不学学坏的。”邢司南吩咐完正事，转了一圈，“等等，你看见楚白没？”

    “刚不还在这呢吗？”齐桓也找了一圈，“奇怪，上哪去了？”

    “我去找找。”这小一秒钟不在他的视线范围，邢司南就觉得他要搞个大新闻来。他刚准备走，背后传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