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回过神，才意识到他正在盯着邢司南的侧脸发呆。他有些仓皇地收回了视线，搓了搓自己的脸。

    舒婕早在一旁泣不成声。

    “钱是怎么赚也赚不完的，可是你和他见面的机会啊，”周黎光喃喃，“永远都是见一次，少一次。”

    “上午小赫还给我打过电话，问我这周末要不要空，和小婕的父母一起吃个饭。”周黎光看向一旁的舒婕，“我当时说，我周末有个重要回忆，次再说吧。可我现在宁愿拿所有的一切，我的公司，我的钱，我的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儿还能回来，只要我们父俩还能坐在一起，好好地吃一顿饭。”

    她的影很快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周黎光苦笑：“原谅她，她现在没办法听到一儿关于小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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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里有一份名单，是周赫所住小区三天的人员记录。”邢司南将名单递给周赫光，“周叔叔，舒小，能不能麻烦你们两位看看，上面有没有周赫的朋友？”

    所以啊，有堪折直须折，想什么就去，想一个人，就要告诉他你他。

    人生最奇妙也最痛苦的地方就在于未知，你无法预测，也无法推断，你将会穷困潦倒，还是声名鹊起？你将会孤独终生，还是得一心人，白首不离？你说的每一句告别，是次再见，亦或是再也不见？

    见鬼，他怎么会想到那地方去。

    “舒小？”

    “……”舒婕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迟疑，“我好像听周赫提过这个名字，但是，我也不是非常地确定……”

    在这漫又短暂的数十年里，富有还是贫穷难以界定，得到的惴惴不安又唯恐失去。每一个平凡而普通的时刻，或许正悄然无声地改变着生命的轨迹。

    “我知。”邢司南顿了一，“……抱歉，如果我说我能对你们丧的痛苦同受，以此来让你们节哀，那就太过于虚伪了。我没有孩，我永远无法会到周阿姨作为一位母亲，突然失去儿的心痛。”

    周黎光叹了气：“是啊，小赫走了以后的这几天里，我们是吃也吃不，睡也睡不着……我们最后悔的，就是以前忙着工作，没有好好陪小赫，总想着以后等我们退休了，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和机会，没想到……”

    周黎光和舒婕接过名单，两人从到尾细细地扫了一遍，周黎光先摇了摇：“我也很希望我能为你提供一些信息，但我对小赫现在的际圈并不是很了解……我这个父亲，当的实在太不称职了。”

    而在所有当时未曾察觉到的瞬间，已是你和某些人的最后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