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从文件夹里一张照片，隔着桌向他：“这是孔林海死亡现场的照片，他倒在地上，一击毙命。你很清楚，这样的手法，不是一般人能够到的。”

    董晨宇低看着那张照片，几秒后，他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我们在案发现场遇见了乔装打扮的凶手，正是我之前形容的那个男人。”楚白，“你之前就见过他，你知他是什么份，你更应该清楚和这样的人合作，无异于与虎谋。”

    邢司南一张孔林海尸的面特写，扔到董晨宇面前。照片上，尸面惨白，五官扭曲，两直勾勾地盯着空气中的某，像是死不瞑目。

    照片击溃了董晨宇最后的心理防线，他绝望地喊：“没错，我很清楚！但正是因为我太清楚，所以我才不能说，如果我说了，如果我说了……”

    他不知回忆起了什么，面恐惧：“我的场只会比孔林海更惨……”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没事了么？更何况，你以为他们真的会相信你什么都没说么？”楚白加重了语气，“孔林海，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说，同样惨遭毒手。”

    他的话语打破了董晨宇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董晨宇呆滞了几秒，捂住，崩溃：“……我早该想到的……我早该想到的！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还很年轻，我不想死……”

    “不想死，就好好合我们的调查工作。”楚白，“现在能救你的只有警方，明白么？”

    “……”董晨宇咬了牙，神中饱着犹豫、怀疑、挣扎等复杂绪，显然他的心正在经历激烈的天人战。邢司南顺手又往骆驼背上放了最后一把稻草：“当然，如果你什么都不承认，那么我们也没有任何证据，只能暂时将你无罪释放……”

    他勾了勾嘴：“不过，恐怕从你走警局大门的那一刻，那个人就已经盯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