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南闻言，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见过噩梦的，没见过你这天天噩梦的。”邢司南振振有词，“你说说你，晚上不好好睡觉，整天在领导的底开小差，是生怕我不扣你奖金吗？”

    他没说这句话的宾语是谁，邢司南主动在心里帮他补充了——反正不是他：“‘清夫’死了，你不应该开心吗？”

住你这么造啊。”

    楚白忍无可忍，转过：“邢司南，你今天吃枪药了？”

    没记错的话，楚白上次这么不加掩饰的厌恶绪，还是在听见邻居对李霞何勇夫妻的控诉时。邢司南“啧”了一声：“怎么？你和他之间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私人恩怨？”

    “算不上。”楚白闭上睛，“好好开你的车，我睡会。”

    他顿时装不去了，怒而转：“你还好意思说？三更半夜偷偷摸别人卧室是你除了喜奔之外第二个奇怪的癖好么？”

    “……”楚白避开他的手，“看着烦。”

    “谢我们英明神武、盖世无双、巾帼不让须眉的徐！”杨朔咏叹，“是她，着越州市三十八度的温，义无反顾地走向了垃圾场；是她，冒着烈日，与米奇和小为伍，在垃圾山中刨了此案的关键线索，成功挽救我们于火——”

    “他活着和死了都是个麻烦。”楚白看着窗外渐渐沉的天，“一定要一个选择的话，我希望他死在我的手上。”

    “有理。”楚白又靠了回去，面无表，“了班我就去买一罐安眠药，保证从此以后无忧睡眠，一觉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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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见过别人噩梦？”楚白没好气，“没那么矫，死不了。”

    楚白：“……”

    “你昨天不是睡的香的么？”邢司南随，“枕着我的手臂呼呼大睡，手都被你压麻了。”

    楚白靠着椅，抿了抿嘴，没有接话，只是非常微妙地把默默偏向了与驾驶座相反的方向，嫌弃之溢于言表，就差没把“拒邢司南于千里之外”这几个字刻在后背上。

    “……”邢司南顿时不悦地皱了皱眉，“年纪轻轻的吃什么安眠药？多喝，改善睡眠质量，还能。”

    邢司南觉得他要是哪一天死了，被钉腐朽的棺材里，大概也要挣扎着爬来，在墓园门立上一块显的立牌——上书几个大字：邢司南与狗不得。

    “吃了枪药的明明是你吧，怪气了一午了。”邢司南伸手，关地摸了摸他的额，“累不累啊？”

    “这一我有必要声明一。”邢司南正经，“我明明是来倒，听见你一直在卧室里滋儿哇的叫，以为你什么事了，才好心好意来看的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