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儿，你想掺和简单，可一旦掺和去了，想再脱来，那就很难了。”老何语重心，“楚晦就是楚白，楚白就是楚晦，区别大概就在于，作为楚白的时候，他至少还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工作生活。”

    所以他那个时候才会说……邢司南喜的是楚白，可他不是楚白。

    他的骨里永远都带着与生俱来的、楚晦那样不讨喜的分，厌世悲观的，鸷偏执的，在一个畸形的家大，对所有人都满怀着恶意——没有人会喜这样的人。

    而邢司南也的确是这么的。

    “你早晚会害死你边的人。”

    “我也想像信任别人一样信任你——但是楚白，你吗？”

    “把私人带到工作里是大忌……抱歉，我没有你那么的共能力。”

    “你要是找死可以直说，省的次浪费纳税人的钱救你！”

    一桩桩一件件，字字刺骨，句句锥心。

    他想，我都了些什么。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对楚白仁慈一，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他要对别人怀着善意？在他大的环境里，善良只会被看作是弱，没有獠牙的人，会被啃到连骨渣都不剩。

    而跟楚白相比，他所拥有的，不过是侥幸罢了。侥幸不必惶惶终日，不必炼狱浮沉，不必拼尽全力，才有机会活去。

    “现在你都知了。”老何，“你打算怎么办？”

    邢司南沉默着合拢手指，像是想握住一束冰冷的月光。许久之后，他低声开：“……我不知。”

    他一生中难得有几次像现在这样茫然无措的时候，几次都和楚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