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偏过，避开邢司南的目光，咬牙：“……我没办法和他合作。”

    “为什么没办法？”邢司南近他，“别躲，楚白，看着我——明明你我都很清楚，我就是最适合的人选。”

    楚白咬了牙，一言不发。

    邢司南看着他苍白的侧脸，地叹了气。

    他朝老张抬了抬：“我们有些私事得解决一，能麻烦你去一会儿么？”

    “……”老张看了手表，“我们的时间很张——我最多给你们二十分钟。”

    “足够了。”邢司南朝他笑笑，“谢谢。”

    房间的门重重关上，楚白如大梦初醒般浑一颤。

    “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的么？”

    又是这个问题。楚白想，唯一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们之前还隔着电话线，如今却被迫面对面。

    “说什么吧。”邢司南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便说什么，解释一你的所作所为，或者为你的不告而别歉，或者向我保证什么……只要你说，我就会听。”

    “……”楚白垂，轻声，“……你不应该来这里。”

    邢司南简直要被他的油盐不气笑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这句废话的。”

    “你不应该来这里……”楚白的语气有些急躁，“你为什么要来，你……”

    “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很明显么？”邢司南打断他，“因为你在这里。”

    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来了。

    “你不会真的指望我会像个傻一样待在越州，什么都不，每天掰着手指数日，然后再在某天被动地得知你的死讯吧？”

    邢司南语带嘲讽：“然后呢？然后看到你面目全非的尸——更有可能我连你的尸都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块冰冷的墓碑，看到一纸表彰，一份死亡证明……就像你曾经所经历的一样，这就是你想要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