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尾声

    一个月后，邵市，望秦山陵园。

    “死亡本并不是一件值得兴的事。”楚白注视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即使他死了，那些离开的人也回不来了。”

    清晨刚过雨，骤雨初歇，天空起了一小雾，给整座陵园披上了一层浅白的薄纱。群山和森林缥缈空灵的宛如一副染开的墨画，来自远方的风轻盈地掠过枝，带来雨后青草和泥土的芬芳。

    “咳……”他咳嗽了一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差忘了你还有伤在了……好了吗？”

    这样的天气，很适合来见故人。

我和你求婚的场景，或许是在某个风和日丽的、我们都恰好休假的周末；或许是等任务完成，我们在你父亲的墓碑前，我会请求他把你放心地给我。”

    直升机彻底失去控制。它碾过树林，最后直直地撞上山，发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火光乍起，变形的碎片洒落了一地。群鸟受惊，从枝地飞起，黑压压地飞向远方。

    “季沉死了，他们在树林里找到了一尸，摔得面目全非。虽然已经很难从外表上辨别尸的份，但是通过尸的dna和他残留的血样本行对比，可以确定，那尸就是季沉。”

    楚白弯腰，把一束鲜放在傅时晏的墓碑前，淡淡地“嗯”了一声。

    “或许是在雪山，或许是在海边，或许是在电影院……虽然我有过很多想法，庸俗的，老的，但绝不是现在这样。”

    “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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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纪轻轻的，怎么说话那么老气横秋的？奋斗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胜利了，就不能兴儿？”叶俊沲说着，习惯地伸手，像是想拍拍楚白的肩膀，但在即将碰到的那一瞬间，又悻悻地缩了回去。

    字数爆了所以写了好久……完结倒计时

    “你的反应比我预想的要冷淡很多。”叶俊沲两手在风衣袋里，“怎么，你不兴吗？”

    “季沉死了，你的任务也彻底结束了。虽然组织并没有被完全清除，但剩那些人成不了什么气候，想要彻底肃清他们，只是时间问题。前两天，我和上面的人聊了聊，听他们的意思，是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滇南工作。”

    “虽然天时地利我一个都没占到，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愿意和我一起……共度余生吗？”

    “……还成。”楚白糊地应了一声，脸依然不算太好看。明明滇南四季如，他却穿了件厚重的灰羊大衣，大半张脸都埋在黑的围巾里，神恹恹的，像是对什么都提不起神的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