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腰，帮阮秋扶起地上倾倒的竹筐，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糖是怎么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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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那些混混赶跑之后，似乎是看着浑发抖不敢抬的阮秋，像是到有些尴尬。

    “……霍哥。”

    那胖傻了一会，很快就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顾不得上一的血和尘，立刻朝着阮秋的方向磕了去。

    筐的最面还有用竹条编的小玩意：小兔小猫小狗小老虎……

  少年的神隐藏在碎发，郁地吐几个字，“看好你的脏手，我不保证哪天你睁开，你的手就没了。”

    “……”

    少年似乎是舒了一气，他像是非常嫌弃地用脚踹了那胖一，恹恹地开，“吧。”

    “那就好。”

    那是阮秋第一次见到霍扬。

    他走上去踢了那胖一脚，假模假样地骂了一句，“老何，你这没的东西，不知这是霍哥喜的东西吗？还不麻溜地爬起来给霍哥歉！”

    “哪个比较甜？”

    阮秋此时已经不是满意不满意的问题了，他怔怔地看着少年一会，胡地了。

    这是一个反问句。

    那胖立刻顺杆往上爬，上丢了手里的一把糖，地爬起来，狼狈地跪在少年面前，顾不得自己那条痛得不行的胳膊，直接拿着就往地上磕，“砰砰砰”磕得十分响亮。

    那个黄老大终于开了，他的脸上浮现一丝谄媚的笑意，“都是上的朋友，何苦相互为难。”

    少年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伤，阮秋不知是不是打架打得，但从霍扬伸的手臂上，只瞧见大片大片骇人的青紫与状的血疤。

    那胖疼得在地上打哀嚎，惨叫刺得人的鼓都疼。阮秋在旁边哆嗦着胆战心惊，但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却像是本听不到胖的求饶一般，反倒是脚用力更猛，像是在碾压一只臭虫一般。

    霍扬像是很兴趣似的看着阮秋的一箩筐糖，低着挑着的时候，睛却看见了阮秋那抖得不停的手，眉不由得也跟着地蹙了起来。

    阮秋被吓得脸都白了，本来话就说得不利索，这更说不利索了。

    阮秋打开筐的盖，如数家珍地展示自己卖的那些糖来：除了他拿着铁片铁锤叫卖的叮叮糖，还有米糖、米和糖油果。

    他发着抖，那少年却扭过来，目光轻轻地落在阮秋上，很平静地问：“你满意吗？”

    阮秋呆住了。他的嘴都在打颤，那少年没看他，只是用看死人的神盯着胖看了一会，像是并不觉得满意似的：“你应该和我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