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珠重新在转椅上坐，又转了两圈，再呷了几茶，才继续说教：

    “学习和劳动，都是份的事，外可以健骨，可以文明神！

    你们份的事没有认真的觉悟也就罢了，现在有个称职的老师，着个大恶人的衔去督促你们上，你们不领也就算了，你们还要砸人家的饭碗！

    还有比你们更无的人么？

    想换老师？你们替我找个数学专业活少又还能气的来！

    找着了，我分分钟让他替换江雯老师！”

    在场的学生全都傻了，他们没想到校的才这么厉害。大家面面相觑，不知接来这戏该怎么演。

    陈丽珠所说的每一个字，办公室外的江雯都听得清清楚楚。

    她完全没想到，以自己的狭隘自私，在被学生诛笔伐时，陈丽珠不但不将自己开刀问斩，反而不遗余力地维护自己。

    那一刻，她的心掀起了一场海啸。

    这时，她看见一个穿灰西服、脊背直、风度绝佳的中年男人走了上来。

    是年问天！

    看见年问天的一刻，她的脸变了。

    年问天瞟了她一，没说什么，径直了人满为患的办公室。

    “年老师，你来得正好！”陈丽珠一见年问天，立刻从座位上站起来，“你来评评理，这些学生是江老师班上的学生，他们不满江老师他们学习和劳动过严了，他们想请求换人。”

    江雯在门外一听，觉自己彻底玩完了，自己期跟年问天斗，比教学成绩比理能力，年问天开，自己还有活路么？

    “二班的事，我不好置评吧。”年问天是个老好人，觉自己对江雯评论足就跟某国涉别国政一样不厚。

    年问天在二文科班享有较声誉，在二班学生心里，年问天是一个格温和、知识渊博、德望重的老师。

    二班班把年问天请到椅上坐，再去替年问天倒了一杯开，“年老师，你怎么看我们的江老师？”

    “年老师，你别想和稀泥，你把你看到的听到的实话实说就行。”陈丽珠把球果断踢给了年问天，这是基于她对年问天为人的判断。

    她相信年问天对江雯会有一个相对公正的评价。

    “我所知的江老师是很了不起的，她来自偏僻的山区，她是那个山区唯一的名牌大学生。

    她从小家境贫寒，父母都没有文化。

    她考上大学时，家里拿不一分钱来供她读书。

    她上大学时是一边念书一边家教来挣学费和生活费。

    家教的钱完学费通常就所剩无几了。

    为了省钱，她每天吃很少的东西，有时一整天才吃一个馒，好几次饿昏在大街上。

    她在大学的成绩优异，本来有机会考研，但家里着她早日社会。

    参加工作后，她把大分的奖金和工资给了父母。

    九年前，组织上把她调到了我们学校，因为我们学校数学老师严重缺编。

    她一来我们学校就接了四个班的数学教学任务，她从来没请过假，有时还带病持上课。

    她的婚假本来有三天，可她只耍了一天就跑来学校上课了，原因是有两个数学老师差、一个数学老师因代课任务太重而累得了医院。

    肚里的孩快临盆时，她还腆着个大肚在为学生上课。

    是的，她对学生很严格，但她对自己更严格。

    因为她地明白：

    一个没有多余社会资源的人，如果不努力，想要活着也是一件艰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