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知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牧觉一把从地上抱了起来，“牧先生你……”

    “冒犯燕老师了，我上把你放。”牧觉两步抱到沙发上，低着问他：“你是不是睛又难受了？”

    燕知从兜里掏今天新开的药，“没事儿，我儿药就好了。”

    那只是一瓶普通的消炎，对他的绪的短时视障其实作用不大。

    他药的时候，牧觉并没有提帮忙，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着。

    燕知睛看不清，只能凭着觉来。

    但他已经自己上过太多次药，准地确保每一次都滴了眶里。

    而不是像小时候。

    极偶尔的有一回，牧觉没看住，燕知自其力地把一瓶人工泪一次造完，了满脖。

    每个睛各两滴，透明的顺着他微红的角来，好像泪一样。

    燕知被抱住的一刻是诧异的。

    药的刺激让他有一鼻音，“牧先生，你在什么？”

    一起度过了一整天，牧觉的声音第一次发生了很明显的变化。

    他原本的那些漫不经心和半开玩笑的语气像是一样退去，面礁石一般的冷静和平淡来，“燕老师，明天有场戏，陪我练一拥抱。”

    小时候燕知总陪着牧觉练这练那。

    还是童星的牧觉憧憬演警匪片的警，一个掏枪的动作能练个百八十次。

    但是燕知也想当警察，牧觉就自觉改成当“匪”。

    他被燕知“啪啪”两枪“击毙”，然后把咯咯直乐的小崽捞到怀里，“原来我死了，天天这么开心？”

    有一回牧觉逗他，被“打倒”之后没有上起来。

    燕知那时候刚懂人事儿不久，以为牧觉因为自己受了很重的伤，跪在地上拼命摇他，“牧觉你起来你起来！”

    牧觉一直装死没动，实际上在里偷偷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