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儿有白发，要不要我给你了？”燕知问他。

    牧觉从书桌上方的半镜里望着他，“什么样的白发？”

    “一整都白了。”燕知把那发挑起来，向他确认。

    “白到发了？”牧觉的视线向上，并没有看燕知特地给他展示的白发。

    “嗯。”燕知已经用两手指把它住了，等着牧觉让他掉。

    “留着吧。”牧觉的目光撤回来，“听说掉了会更多。”

    燕知很介意这件事，“你最近很辛苦吗？怎么会白发？”

    “白发是因为辛苦吗？”牧觉笑了笑，“我只是一，燕老师这得比我辛苦多少倍？”

    燕知稍微犹疑了一，也笑，“我这怎么能算？”

    牧觉顺着他说：“那我这也不算，可能只是洗发没有冲净，绝不是因为我老了。”

    “好了。”燕知回避他的视线，最后拨了一牧觉的发，把那一白的盖住了。

    当时燕知没觉得自己得有什么问题，因为牧觉也说好的。

    牧觉门的时候甚至没帽，只带了墨镜和罩。

    后面燕知继续参加报告会，牧觉一直跟着。

    燕知一开始还奇怪，“你不忙吗？不用回剧组拍戏？”

    “我跟着你收一些人气质，”牧觉说得理所当然，“而且你不回去，我也拍不了戏。”

    “但是你跟着我，可能会影响我。”工作上的事，燕知不习惯糊。

    尤其牧觉的份实在是太招摇了。

    他趿拉着沙滩拖跟着燕知在沙滩会场上一晃，男女老少都看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