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晚无语：“我又不是小孩。”

    “闹呀。”她眉笑地说，“我一家人，还有我堂哥一家，我爷爷也在。”

    “哦。”她懒恹恹地应。

 “诶？”柯思萌惊愕，“你不回老家过年吗？”

    约莫傍晚五六，柯思萌被家里一通电话叫走。

    这是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随之一并落的，还有烙在她额的一个轻吻。

    周雨晚听着，低，踢一脚路上被风着跑的塑料袋，最后还是决定把它丢垃圾桶里。

    周雨晚烦躁地拉开他的手，捋着发，不服气：“你不也没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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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周雨晚，颜笑，“是啊，跟他们吃年夜饭。”

    “好。”她评价。

    所以，她回：“我有其他安排。”

    鹏市多的是外来务工人员，越是近除夕，留在这座城市的人越少。

    “虽然是这样没错……”柯思萌还要再问。

    自习室今日似乎只接待过她和柯思萌两个人。

    门前，他不放心地再三叮嘱：小心别被人尾随，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如果有什么况记得第一时间联系他……

    不过是不想再当那只站在窗外，亲睹他人幸福满的浪猫而已。

    可以放任她一个人清静清静，好好学习，为未来而努力。

    最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尚在营业的24小时自助自习室。

    开双人包间。

    大概今年真不回老宅过年了吧。

    咖啡店关门了，图书馆也闭馆。

    周雨晚耸肩，无所谓的吻：

    “你家年夜饭应该也闹吧？”周雨晚问。

    “我好不容易才考前两百，当然要再接再厉，防止掉去啊。拜托，你又不是不知我们学校学生有多卷的。”

    “既然你决定留在这儿学习，那就好好学，不准偷懒，我每天都会找你检查学习度的。还有，有事记得联系我，大事小事都要说，你住在我这儿，我是要对你负责的，知不知？”

    她一句话结束：“节年年有，考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夜风萧瑟，向来车龙的街，现变得空旷寂寥。

    寒假这几天，在商渡公寓不方便，她也不好意思总跑别人家里，于是跟柯思萌约在安静的咖啡厅，或者图书馆里学习。

    她收拾东西，离开。

    “什么安排？”柯思萌疑惑，“你要跟你爸妈一起吃年夜饭？”

    周雨晚摇。

    直到除夕这天，鹏市大多店铺歇业，几乎快成一座空城，沿街路灯都比留在这座城的人要多。

    她步再大，其实也就一半吊，而且也不确定商渡的学习法适不适合柯思萌。

    也好，不用跟他们一起逢场作戏，看他们假模假样地扮演恩夫妻和尽责父母。

    “所以你来吗？”柯思萌期待地看着她，睛里有光。

    有她和柯思萌的约定兜底，又有可能要回老宅过年作前提，商渡终于放弃带她回港城过节的想法。

    “……”周雨晚翻一白，“你生年月摆在那儿，也当不成我弟弟吧？”

    然后，他发，照计划，先是去三亚陪他父母度假，再转回港城过节。

    柯思萌说，要不去她家功课吧，晚上，周雨晚还能留在她家，一起吃年夜饭。

    “但我好像当你哥哥久了。”

    “我会想你的。”

    但看柯思萌似懂非懂，好像也能学到东西的样，周雨晚姑且当自己并没误人弟。

    柯思萌：“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

    现在，彻底只剩她一人。

    周雨晚留在自习室，刷完最后一题，再看时间，已经晚上七多了。

    至于周雨晚，直到年廿九，仍然没收到周牧和陆卿晚的消息。

    他被逗笑，肩轻轻颤动，又一次摸她的，俯，视线与她齐平。

    “可你刚当大人也没几天。”他反驳，故意抬手她发。

    但她不能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