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我过去，和表哥们一起玩……”

    听她这样说，阿南了，看着囡囡的神欣又黯然。

    “可是，我、我娘呢……姨姨，我娘呢？”她扁了扁嘴，已哭得红的中，又涌满了泪。

    二舅妈拍着囡囡的背，泣不成声。

    勉定了定心神，阿南问：“囡囡，你爹昨晚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囡囡哭着说，过了一会儿又摇，“我知、我知，阿爹肯定是去赌钱了。阿爹回家的时候拿了很多很多钱！”

    阿南知她指的钱，就是那叠银票了，便问：“那你爹拿了钱回来，怎么又不在家了呢？”

    囡囡泣着，努力回想：“阿爹午去了，一直没回来，阿娘和我一起睡着了。后来我爹回来拍门，我就被吵醒了……阿娘去开门，问阿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阿爹没说话，也没门，把东西给阿娘，就走了……”

    阿南皱起眉，又问：“然后呢？”

    “然后，阿娘拿着东西说这是什么呀，她了灯一看，吓得叫了一声，说这么多钱！我就问阿娘，这是纸，不是铜钱啊，阿娘却让我赶睡，我就闭上睛朝里面睡了，听到阿娘还说，怎么都打了呀……”

    一个赌鬼，半夜忽然不声不响给老婆带来一卷打的银票，这事，简直诡异。

    阿南与朱聿恒对望一，知这叠银票肯定有问题，只是囡囡是个小孩，又在睡梦之中，许多细节也无从得知了。

    听得囡囡又说：“然后，我也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阿娘忽然把我从床上抱起来，要往外跑。我睁开睛一看，家里着火了，我家的床，还有桌凳，还有灶台边的柴火，全都烧起来了……阿娘带着我要跑去，可是门也烧起来了，阿娘拉不开门闩，抱着我使劲撞门，可怎么撞都撞不开……阿娘就把我放了缸，她趴在缸上，叫我别来……”

    说到这里，囡囡又哇哇大哭起来，那地狱般的形，让阿南都不忍心再听去。

    妇人抱着囡囡，恳求地看着阿南泪。

    阿南便也不再问了，叹了气，替囡囡把泪掉，回见二舅拿着把伞回来了。

    他们把囡囡抱在怀中，沿着街巷往回走。伞不够大，又略略前倾护着孩，两人的肩膀和后背都了一块。

    朱聿恒吩咐韦杭之，叫人跟去二舅家看看，是否要补贴些钱。打起了伞，他对阿南说：“走吧。”

    阿南朝他挑挑眉：“真看不来，你也懂民间疾苦？之前不是还把我邻居都赶走了吗？”

    “那不一样。”他低低说着，手中的小灯照亮了朦胧的雨夜，示意她与自己一起回去。

    她看见朱聿恒的左肩，也了一片。

    两人并肩走小巷时，阿南把伞往他那边推了推，意识的，也朝他更靠近了一些。

    第31章 星汉璀璨（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