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法……红的绿的，可以组成图案，那么……减字谱也可以啊！”绮霞想着“董浪”对自己说过的话，睛一亮，转而对卓晏，“你发现没有，减字谱中所有的字符，归纳起来只有两结构，一是方包住，一是方开放。假如我们将包围结构的当成一黑，开放结构的当成一白，那是不是，也能组成一幅画呢？”

    “咦？”卓晏疑惑地眨着，问，“你的意思是，那曲谱，不是用来演奏的？”

    “那一片混，我试过很多次了，本奏不来的！所以，还不如换个角度看看，或许真的是有人将画面隐藏在了谱当中呢？”

    “手法……？”

    遵照朱聿恒的吩咐，一有了线索，卓晏立即奔去找朱聿恒，将这个猜测告知了他。

    乎卓晏意料，朱聿恒沉思索片刻，不是与他研讨可行，却先问：“是谁提的？”

    卓晏挠挠：“是绮霞忽然想到的。”

    朱聿恒便也不再问，屏退了卓晏及众人后，取已经装裱在绢上的那片竹衣——毕竟，原来的竹衣实在太薄脆了，若没有依托，就算他手脚再轻，也差让它破损。

    照包围和开放两结构，他取了张纸小心地涂画各个，将整张曲谱转化为黑墨和朱砂两格，填涂排列好。

    然而，两颜凑在一起，依旧是杂的，看不任何图形。

    只是偶尔有一两条，似乎是山脉的走向，又有一两是笔画模样，可整看来，却像是被打了的图片随意组合，依旧是七八糟一片。

    看来，就算拆解开了笛，知了里面的字如何分析，可不知的分布数据，亦不可能将这幅画复原来，挖掘里面的藏容。

    他将竹衣重新卷好，放回屉。

    到了此时，他倒也不急了。毕竟，这笛与山河社稷图关系是否密切还是未知数，但等待他的渤海城却绝对需要优先置。

    他将竹笛放好，听到门禀报，太妃随的侍女已到了殿门。

    朱聿恒迎到门，看见母亲牵着幼弟朱聿堂的手，走了来。

    她神略带倦意，妆容虽依旧严整，却也挡不住面容上透的憔悴。

    朱聿恒向母亲问了安，抬手轻抚朱聿堂的，他却不自觉畏缩了一，躲在了太妃后。

    “堂儿受惊过度，这段时间一直吃不睡不着的，见人就躲。我也担心他再事，所以一直将他带在边。”太妃见朱聿堂如受惊小兽的模样，叹了气，将他抱在怀中轻拍着，直等他睡了，才小心地到嬷嬷手中，让一人都退。

    “你小时候啊，也是这样赖着娘，而且还闹腾，比堂儿更难哄。”太妃朝他一笑，招手示意他与自己一起在榻上坐。她抬手摸了摸儿的脸颊，埋怨，“回来了也不好好休息，你看看你，又清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