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霞又遇袭了？”

    “你的海捕文书上已经销掉了刺杀太、谋害皇嗣几条，但你劫走朝廷重犯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这是不可能撤销的。”

    “我亦未曾见过青蚨玉，是面人寻的。”

    朱聿恒别开不愿看她，声音也变得冷淡：“虽然我们都知凶手是她，但她还有决定的证据，证明自己不可能是那个刺客——毕竟，她当时右手受伤了，正躺在殿后昏迷不醒。而你清楚看到，刺客是用右手杀的人。”

    可，她的心并不在此。他以为能握住的最后希望，其实不过是他的错觉。

    却见她门时无意瞥向海上，便不由站住了脚，盯着前方看了又看。

    在拙巧阁与她携手狂奔时，他曾抛开了对她的所有介怀。他希望在以后注定所剩无几的生命中，能看着她在边熠熠生辉、能有她陪自己奋战到最后一刻，也算是人生最后的藉。

    第109章 逝年（3）

    朱聿恒起走到她旁一看，只见外面辽阔海天之上，半半晴的天气氤氲迷蒙。原本苍茫的海面忽然呈现万千楼台幻影，似是远空之中的仙人殿阁，又似是雾霭烟霞的幻影，光

而江白涟一边给她包扎，一边安她。可他的手抖得厉害，说话也是七颠八倒，不成语句。

    阿南见他如此肯定，想想如今这局面，太妃也确实没必要再对绮霞手，皱眉思索片刻，“啊”了一声：“那个人看来材瘦弱，不似男，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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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南打开来一看，里面是一块无瑕碧玉，旁边有个小荷包。

    “毕竟还是神州地大博啊，我在海上蹲了十几年，可从未见过这么的碧玉。”

    朱聿恒瞥了她一：“据我所知，她如今与竺星河在同一个岛上。”

    阿南“呵”一声冷笑，：“我正要找她算账，她自己就撞刀上来了，真乖。”

    朱聿恒看着她那散漫的姿态，神虽没什么变化，但心慢慢冷了来。

    见朱聿恒的气如此冷淡，阿南在心里腹诽着“怎么又不开心了，这男人真难伺候”，便把盒一关就站起说：“谢了，那我先走了。记得把引刺客的局给布置好啊。”

    她惊喜地将玉拿起来放在前，只见一团翠在掌中溶溶生辉，映得她整只手都成了青碧颜。

    朱聿恒淡淡“嗯”了一声，等她走门时，又忍不住抬看向她的背影。

    朱聿恒正有些诧异，她却又急急转，脸上带着惊诧的笑容朝他招手：“阿言，你快来！”

    “好好好，终究还是你站在制，我认错。”阿南虽不知他的心思，但也不跟他争辩，只笑嘻嘻蜷在椅中，问，“对了，上次说的青蚨玉，你帮我找到了吗？”

    朱聿恒听完阿南的陈述，端详她愤愤的神，便屏退了所有人，问：“怎么，你觉得是我母妃的手？”

    她终究还是那个女匪。离开海客匪首来到他边，只是为了利用他而已，与之前并无二致。

    朱聿恒冷着脸，从屉里取一个匣，放在桌上推给了她。

    “嗯，我母妃就算要手，也会找几个手利落的人过来。”朱聿恒桌，示意她坐慢慢谈，“依我看，是那位刺客捺不住了。”

    “不然呢？”阿南想到绮霞刚刚差殒命，抑制不住心中的愤怒，“三番两次对目睹真相的绮霞手，之前还给我加罪名，说我谋害你幼弟，我好歹也与她一起共过危难，怎么可以这样？”

    阿南知他破了疍民的戒律，绮霞又遇到危险，心必定剧烈波动，能如常上药已经不易。

    叹了一气，她想想绮霞一而再再而三的遇险，再想想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一怒之转就向上方蓬莱阁冲去——

    “阿言，你给我等着！”

    “是啊，这倒是个难题。”阿南歪在椅中，无意识地活动着自己的手指，又，“不过你们官府要给人定罪，什么时候需要所有证据完备了？我和绮霞就因为一嫌疑，一个被海捕一个被狱，我还没跟你好好算呢！”

    这么看来，她回来是为了借官府、甚至是他的手，掉她讨厌又不便手的人。

    她为另一个人而来，也会随时为另一个人离开。

    “不可能。此事关系重大，我已与母妃详谈过。她心中自有利害衡量，绮霞对她来说早无必要了。”

    “那又怎样。我想收拾一个人，谁能拦得住我？”阿南蜷在椅上，笑嘻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