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他从小便受到最好的培养，差一就是差一。”阿南用手指比了个小之又小的距离，在灯光有些郁闷又有些钦羡地望着他，“这么多年来，只有你与傅灵焰一样，拥有亿万人中独一无二的‘棋九步’天赋。可惜你人生的前二十年并未接这一行，不然的话，你定能像傅灵焰那般独步天。”

    朱聿恒抿沉默片刻，又问：“但傅准虽然天资不是级，如今的造诣，看来也是超凡圣了？”

    “用命换来的，你看他现在，天天只剩一气的样。”阿南虽与他有刻骨仇恨，但说到此，还是不由低叹了一气，“他爹娘死于阁中党，他被忠于原主的一派救后，才不过七八岁，但已经清楚认识到了，若就班地练去，怕是十年二十年也无法重回拙巧阁为父母复仇。于是他豁一切，每日定量服用少许玄霜，迫双手永远在最的巅峰状态，脑心智也时刻稳定在最卓绝时刻，维持他的万世之。不过代价呢，就是要这辈一直服药，结果变成了现在这副鬼模样，日夜受药折磨，肯定是个短命鬼。”

    朱聿恒记起阿南在海岛上玄霜残存药发作时的痛楚模样，至今令他心惊难过。

    而傅准，居然可以为了复仇、为了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忍受这日复一日的折磨，不肯让自己哪怕松懈一日一时。

    阿南与他一起，望着傅准离去的方向沉默了许久，最终，只说了一句：“总之，是个狠人。”

    第139章 燕空矶（3）

    留给朱聿恒的时间已十分迫。拿到地图之后，一行人便立即北上顺天。

    京师的天气比应天要寒冷许多。朱聿恒即刻面圣，阿南趁这个机会大肆采购可能要用上的东西，还在顺天故地重游了一番。

    被神机营炸毁的院已重新修好，崭崭新的屋住了新的房客。街酒肆的老板娘依旧当垆迎客，看见她过来惊喜不已：“哟，这段时间上哪儿鬼混去了？”

    阿南照旧了盏木樨金橙泡茶，靠在柜台上与她嘻嘻哈哈：“大江南北转了一圈，可哪儿的茶也没有你泡的香。”

    老板娘朝她飞个风：“我听胡同的姑娘说，你钓到了个万里无一的金婿，叫人好生艳羡？”

    “唔……阿琰吗？”阿南想起上次在街与姑娘们照过的一面，不由笑了，“没这回事，我们俩其实是……”

    是什么呢？她又一时说不来。

    是一起生死的朋友吗？好像不仅仅是这样。

    是危难时同命相依的兄妹吗？又并不算兄妹。

    她耳边又想起了葛稚雅说过的话——“他喜你的。”

    可……

    刚把公从心里生生剜掉的阿南，不愿再想去，挥挥手打开了思绪，说：“哎呀，总之我还是天涯飘零一孤女。”

    老板娘用意味的神看着她：“之前你跟我说过的，蜻蜓那个呢？”

    阿南沉默地摸了摸已经空了的鬓边，接过她递来的渴，喝了一，然后脸皱在了一起。

    “阿，你这茶用的什么橙啊，又苦又涩的！”

    “真的吗？”老板娘端详着她的神，笑了笑给她加了一勺糖，“还是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