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遥望的远天鹰隼，需要一条更韧的锁链。

    可他望着面前的阿南，想着祖父的话，中那因为她而涌起的喜甜却渐渐变成了微麻的痛楚。

    而阿南却不饶过他，问：“所以北元王女呢？你说的鬼魂又是怎么回事？”

    “北元王女死了，就在玉门关时。”朱聿恒不愿让她思虑，便脆利落，“虽然我绝不会娶她，但她是为两国好而来，如今北元边境异动，她又在我朝疆域之后离奇死亡，对朝廷来说，此事委实十分棘手。”

    “离奇死亡？”见朱聿恒都说离奇，阿南不由皱起眉，也难免有些好奇，“有多离奇？”

    “她在敦煌城外遭遇了一场暴雨，然后，在那场暴雨中，被天雷击中，焚烧而死。”

    阿南“咦”了一声：“在敦煌城外被雷电击中的，不是卓寿吗？”

    “对，这就是最离奇的地方。同样的一场雷雨，同样的敦煌城外，卓寿在城南，王女在城北，两个人同时在十月的西北荒漠，被天雷击中焚烧而死，你说，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阿南睛都亮了，：“这岂止是怪事啊，简直是大怪事！而且，怎么这么巧就在我们要去的敦煌呢？”

    她向来是不怕大事、就怕事不大的，一听到这诡异古怪的事件，当就想要拉着朱聿恒奔赴敦煌。

    “赶收拾吧，我们快发！”

    一路向西而行，景越见辽阔，山川也愈见荒凉。

    十一月初，江南尚是寥廓清朗之时，西北却已是万木凋尽，寒风如刀。

    车队在官上前行，阿南虽然怕冷，却更不耐车中沉闷，时不时骑上，在荒原上驰骋一会儿。

    穿过苍茫碧蓝的湖边，飞雪落在狐裘上。她跑得太快，把车队拉太多，正在路等得不耐烦，正打算回去找他们时，一抬却看见朱聿恒骑着，后带着十几骑人，过来寻她了。

    她策向着他驰去，与他并辔而行，望着前方绵延无尽的山丘，叹：“阿琰，我从未见过这般辽阔景象，和海外、和江南、和中原，都太不一样了。”

    “西北的风貌，自然与他都不相同。”朱聿恒随祖父北伐时曾来过这里，他以手中鞭直指前方，，“等了这大片胡杨林，穿过小片荒漠，便是敦煌了。敦煌依龙勒而建，周围有鸣沙山、月牙泉，是绝好的地方。”

    后车队还未赶上，两人骑着，慢慢沿着官而行。

    了秃枝萧瑟的胡杨林，前方果然一片坦平原，枯木零零散散站在寒风中，野草荒丘一片寂寥。

    “我看这敦煌往西百里开外，好像全是荒漠。你说，哪里会是青莲绽放之呢？”阿南趁□□匹，沉，“难是月牙泉的里，养着莲？”

    朱聿恒摇，肯定：“月牙泉是沙漠中一泓清泉汇涌而成，岸边倒是着一些草，但莲难合此间气候，泉中并未植。”

    “也不知这次的阵法，会隐藏在何，如何布置……”阿南与他勒望着面前大片荒原，他们都没说，但心中不约而同都浮起傅准提过那个暗示——

    或许，只有竺星河的五行决，才能在这大片荒漠之中，找到那青莲绽放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