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自刎。

    正在此时，前将军袁岫一把拉住了他，吼：“将军，事已至此，这是天命，咱们不若倒戈相向，顺应天意吧！”

    李景龙怔怔看着前方袭来的靖难军，喃喃问：“天命？”

    “若不是天命，怎么会突然如此？而且将军没看到燕王反攻时的异象吗？”

    “你也……看到了？”李景龙抓住他的手。这不是幻觉，站在他旁的袁岫，也看到了神风中赤龙腾空的幻象。

    “是！将军，咱们降了吧！”

    简文帝御封的征虏大将军，与他边的十余位将在军中丢了武，束手就擒。

    他们被带到了靖难军中。起兵三年戎倥偬的逆贼燕王，在一举击溃朝廷最屏障后，终于了志得意满的神，在营帐接见降虏之时，也显得十分随意。

    他的怀中抱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可孩，左手边坐着庄重沉稳的世，右手边则是正在拭剑锋血迹的次。

    燕王抱着孩逗，这一刻仿佛只是个慈的祖父，与他们笑语家常：“景龙，阿岫，咱三人的爹当年一起打天，咱也是在军中一起大的，自有兄弟之谊。如今你们弃暗投明，愿意站在本王这边，本王真是喜不自胜！”

    二人赶跪伏于地，重重叩，回答：“王爷天命所归，我二人愿效犬之劳！”

    靖难中这至关重要的一役，二十年来被传为神迹，朝野无不津津乐，因此朱聿恒早已熟悉其中经过。

    而阿南在海外，竺星河及边老人都对当年之事讳莫如，因此是初次听说。

    她连手中茶都忘记喝了，盯着李景龙，问：“当时被抱着的那个孩是……？”

    李景龙没回答，只将目光看向朱聿恒。

    朱聿恒：“我自幼得圣上疼，哪怕战事频繁，也总会遣人北上问询探望。燕矶之战前夕，圣上晚晚梦见我，忧心牵挂，因此连续三日写信询问。父王见信后担心影响战局，便亲自携我押送辎重南，以圣上心怀。”

    “是，圣上对殿的拳拳之心，朝野人尽皆知。”李景龙附和，“我还记得陪圣上第一次查看国库时，其余东西圣上都没在意，单从里面拿了一对金娃娃，亲手带给了殿。”

    有如此优秀的孙儿，谁不会悉心护培养呢。阿南瞄着朱聿恒，心这天底比得上阿琰的人，毕竟也很少了。

    她又追问：“那，太师刚刚所说战场上现的赤龙，又是什么？”

    “就是赤龙啊！在圣上率众渡江的那一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火红龙乍现于江面！赤红的火龙，足有百十丈，腾起于江之上！不单单我，袁岫和我左右的人也都看到了，它光芒四，在来袭的敌军空中一闪即逝，随即就是狂风大作地动山摇！我老记了一辈，怎么可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