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见过几次了！”

    一行人在书船上看了一圈，不想打扰到众人抄书，便又船了在码上溜起弯来。几个小孩兴致地讨论起船上船那些装置都是什么用的，不时还向裴旻他们这些经验丰富的大人们讨教。

    其余人也听得十分动容。

    老者摇了摇，笑：“不必了，我看看你们都准备了什么书就好。”

    张九龄：“无事，居丧期间岂有不清减的理？”他作为一个靠名声立的文官，若是为母守孝不瘦反，世人该如何看他？一个不孝的罪名便足

    想到外还有那么多人等着抄书，三娘也没听他们捧太久，很快便让他们继续抄自己的。等众人各归各位，她才昂起小脑袋问旁边的老者：“要腾个位置给您加张书案吗？”

    只是这些年他们仕途各自浮沉，未再有更多的集罢了。

    老者又问：“你老师是谁？”

    所以你刚才那么骄傲地背王维的诗什么？！

    她快活地说：“贺学士他们答应借书给我抄的时候我可兴了，想来天底需要抄书的人一定不少！你们若是觉得阿俅这法好，以后碰上别的有需要的人也把书借给她们抄就好啦，这样世上所有想读书的人都有书可读了。”

    三娘：“在的，在荐福寺住。”她好奇地追问，“您认得我老师吗？”

    提到这个，三娘话就多了，积极和老者分享：“这些书有些是圣人告诉我必须要读的，有些是贺学士和我老师他们告诉我要读的，阿俅想这个书船的时候我就把书单给他抄了一份。”

    老者便问：“他如今在安吗？”

    李：“您清减了不少。”

    三娘听得瞠目结，只觉自己又学了一手。

    三娘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跟着老师学琴！”

    老者：“……”

    其实船舱里已经挤得满满当当，只留几条窄窄的过可供人去取书与稿。

    她正琢磨着，又听老者问她：“你跟着你老师学作诗吗？”

    张九龄说：“我在这边等候圣人召见，今儿见天好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会碰上你们。”比起笑喝酒的贺知章，张九龄其实要不苟言笑一些，为人也比较刚直，骂起人来极不留面，一度让许多人对他不甚喜。

    老者：“见过几次，不算太熟悉。”

    原来这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刚守完母丧的中书侍郎张九龄。

    三娘在心里换算了一，大概就是她和圣人那样见过几次，要说她与圣人是老朋友那肯定是算不上的，只能说留了印象。

    三娘：“我老师姓王，大家都叫他诘居士。他很厉害的！”为了证明自己老师真的非常了不起，三娘一气给老者背了几首王维的诗，与有荣焉地翘起了小尾，“这些诗全是老师写的！”

    老者挑眉：“你还见过圣人？”

    李俅听得直，骄傲地起自己的小背脊，仿佛自己的初衷当真是让全天想看书的人都有机会拿到书。

    李当初曾得丞相张说赏识，张九龄恰好又是张说一力提起来的人，一老一少自是不错。

。

    不过这么小的年纪能背那么多诗，记确实不错。

    老者自是认得王维的，王维当年可是一到京师就名动安，谁见了不夸一声“王郎好风采”。

    李不着痕迹地落后三娘她们几步，单独向老者问好。

    读书人夸起人来那可真是样百，不多一个意思的话他们能换好多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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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者也随着他们一起走在洋洋的冬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