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板换了。”宋拂之笑着指里面，“现在也换成这有显示屏的了。”

    时章：“有的。我们三半个月就回收一次，草稿纸用得太快了。”

    虽然语气很平静，但脸上的笑纹本掩不住。

    时章曾在这扇窗边收藏了不少小宋拂之的模样。

    时章很不客气地笑了声。

    昔日的老师和学生在校园里慢悠悠地晃着，迎面走来一位年纪不轻的男老师，他和王老师对上了目光，持续几秒，然后一起笑起来。

    男老师以前和王老师一起搭过班，是王老师的后辈，从王老师上学了很多东西。

    他们中就是这样，一间教室坐三年，从一到三都不挪地儿，只换门的班牌。

    宋拂之来到自己曾经的班级门，里面关着灯，学生们的课桌上零散地摆着书和卷。

    在一群叽叽喳喳的中生里，宋拂之也通常是那个最安静的。

    多年后的今天，时章侧过，毫无顾忌地看着宋拂之的侧脸，鼻梁，睛漂亮，好像和少年时别无二致。

    “王老师，您怎么回来了！都不通知我一声？”男老师惊讶。

    两人顺着开放式的走廊，从一楼开始逛。

    宋拂之问时章：“你们班有没有啊？”

    大多数时候宋拂之都在座位上安静地写作业，偶尔也参与课间讨论。

    男老师又看向旁边，眯着笑：“哟，宋大夫也来啦？小宋都这么这么帅了——旁边这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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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俩随便逛逛，我们聊完了来找你们。”

    所以一二，时章通常了楼梯之后直接就校门了，但到了三，他每次都会从另一条绕远路的楼梯来，这样可以正大光明地经过宋拂之的班，运气好的话，还可以从窗看到这位学弟。

    但在那时，时章只敢在路过的几秒，轻轻瞥两班里面，连脚步都不会放慢，脸也不会转过去，只用余光偷看。

    虽然班门开着，但他没有去，只是站在班门往里望。

    时章只是笑，摇摇说：“没什么，就看看你。”

    男老师说王老师“有福气”，问她要不要去办公室叙叙旧。

    当时刚毕业停青涩的男老师，现在一转也成了学校的年级主任。

    “回收箱，这个传统居然延续来了，真好。”宋拂之有些惊讶地指着教室门边的一个大纸箱，里面凌地堆着些写完了的本。

    “时章，教授，以前也是这儿的学生。”接着王女士才说，“他俩结婚了，一对儿。”

    “这不是怕麻烦你们吗，谁知你周末还在学校啊？”王老师笑呵呵的。

    宋拂之地看向时章，小声问：“什么？”

    “哈哈哈。”宋拂之笑，“说起来，有件事到现在我现在还记得，奇怪的。”

公平。”

    时章也说：“空调也换了，课桌、讲台也都换了，快要认不来了。”

    宋拂之抱着手臂笑了：“我们好像那，大人逛街的时候，被寄存在儿童乐园的小拖油瓶。”

    “现在想想我们中还先的，那时候就有环保意识了。”宋拂之说，“我们年级每个班都放了个大纸箱在前，用完了的草稿本啊、卷、废纸啊就扔去，每个月回收一次，当时可以卖不少钱充班费呢，还能废利用。”

    于是王女士再一次带走了老宋，把俩孩留在了场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