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监守自盗！自私自利！卑鄙无耻！你应该上斩神台，永堕地狱！”

    “你明知虚空之境是天尊心神所化，还让你女儿撞破虚空之境，致使天尊心神被毁，差儿殒命，你这是想谋害天尊，好逃过盗取九泉的罪责吧！”

    “你背叛发妻，背叛天尊，背叛神族，不忠不义，你是千古罪人！”

    “千古罪人！”

    ……

    凌波从谩骂的神族中走过，数万年来的骄傲，光环，荣耀，功勋，全烟消云散。

    所留给他的，只有‘千古罪人’四个字。

    是啊，虚空之境被毁，天尊心神损伤，九泉也只余一泉，六界摇摇坠……这全是因他一时私而起。

    他回到引凤殿，王妃正带着几个孩往外走，后的侍从大包小包提了东西，准备离开。

    “你们……”凌波想上前，七杀却把枪一横，拦在他面前。

    王妃这才转看向他：“殿，我先前以为你不过贪恋凡人的小意温柔罢了，你我是两族联姻，向来不厚，我理解你遇到喜之人的心，因此同意接她们母女来神界，但我没想到，你居然昏至此，你纵容那凡人取夜族的血，让天尊渡她修为，已是荒唐至极，不顾凤羽族的脸面！没想到……”

    王妃说不去，最终只是冷冷看着他：“我们一族虽没有凤羽族开天辟地时的功劳，但数万年来也守护着六界，被世人尊崇，我实在不愿和一个卑劣之人生活在一起，我已写好和离书，孩们都以这样的父亲为耻，愿意跟我走，你好自为之吧。”

    她上了天拉的车，七杀带着几个年少的弟妹护卫在两侧，也不回地走了。

    凌波坐在引凤殿前的台阶上，空的风从边呼啸而去，那是自天渊裂中来的风，带着污浊的气息，即将吞噬六界。

    大殿中响起凡间绵哀愁的曲调，那曾是令他着迷的温柔小意，如今听起来，却显得可笑。

    六界已经摇摇坠，什么哀愁，温柔，，统统都只是狗！

    他悔不当初，却来不及了。

    鹿朝站在九泉边，看着涸的八泉，以及倒在地上死去的两开明兽，泪缓缓。

    帝夙一直扶着她，忍不住问：“天上那裂，不能修补吗？”

    鹿朝的声音很轻：“那么大的裂，就算集齐世间所有补天石，都无法修补。”

    她说着，仿佛没有力气一般，在泉边坐，少年单膝跪在她脚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修补不了，会怎么样？”

    鹿朝微微抿，她抬起手轻轻抚上他的脸：“我曾以为毁天灭地的预言是在你上，没想到，在缨和云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