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走远后，对施楹说：“之前接的少，我都没发现，书燃得很好看啊。”

    施楹表示赞同：“燃燃不仅得好，脑也聪明，课堂笔记得特别清晰，有她在，期末复习我都不发愁了。”

    严若臻住的地方离弈大很远，书燃没坐公，叫了辆车。

    半路撞上晚峰，车了一片，司机透过后视镜见书燃频频看时间，坐立不安的，玩笑：“小姑娘是去见男朋友吧？别着急，过了这个路会通畅很多。”

    书燃笑了笑，“不是男朋友，是去见我弟弟。”

    她在微信上开与严若臻的聊天界面，输几个字，觉得不妥，又删掉了，之后靠在车窗上，有些恍惚地看着外的霓虹光影。

    为了帮樊晓荔还债，外婆卖掉住了几十年的大房，带着书燃搬荷叶巷的小院。当时书燃七岁，巷绕绕，青石板上有雨打的痕迹，在那里，她认识了与她同岁的严若臻。

    巷里的阿公阿嬷都说严若臻命不好，妈妈是个跛，离家走不知所踪，爸爸期酗酒，神了问题，一次酒后发疯，用菜刀生生切断了两手指。严若臻目睹血淋淋的场面，之后就再没开说过话。

    书燃搬到荷叶巷前，严若臻没上，也没有名字，附近的大人小孩都叫他小哑。外婆善良心，帮他取了个名字，叫“若臻”。

    外婆坐在小院的架，穿一烟青的旗袍，盘发，带珍珠首饰，笑起来时依稀可见当年的秀丽风姿，她说：“臻字有达到好境地的意思，渐臻佳境。以后，小严一定能否极泰来，幸福安康。”

    书燃很小就开始接早教，识字多，她白白的手，握着小哑糙裂的手，一笔一画，教他写名字——

    若臻。

    那时候，被樊晓荔连累，书家的日也捉襟见肘，外婆还是拿积蓄，供严若臻上学。

    为了早日赚钱自立，初中毕业后，严若臻去了公办职校学。书燃考时，他已经能在修理厂找到相对稳定的工作。

    书燃读大学，严若臻随她一来了弈川。这么多年，严若臻始终不会说话，得急了，也只能发几个单音，在那些单薄的字音里，他说得最好最清晰的是——ranran。

    八过五分，书燃赶到严若臻租房的小区，车时只觉凉风扑面，夜里恐怕要雨。她加快脚步，一路跑着了电梯，数着门牌找到房间，刚门铃，门就开了。

    开门的人是严若臻的合租室友，也是他打了那通电话给书燃。

    书燃跑得有，她顾不上顺气，立即问：“小严呢？伤得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