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凤怀月掏一大把符咒：“船队上就要海了，我也要准备准备。”

    司危继续靠回床翻书：“不必拿这么多，一张就能解决问题，不过最好还是能留个活。”

    说这话时，他漫不经心，神慵懒，看起来竟然还有那么一的迷人。于是凤怀月心莫名其妙就加快，他转过继续若无其事地整理乾坤袋，顺便在心里想，三百年前没有过暗恋，不要，现在补回来也可以——虽然已经睡过了，但我就是要暗！

    暗恋，还能同枕而眠，这觉立刻就与先前大不相同，多了那么一丝丝的小鹿撞。

    谈说这事，还是得靠自己发掘乐趣。

    凤怀月爬上床：“你这两天对我稍微冷漠一。”

    司危随手翻过一页书：“好。”

    见惯风浪，不问一句废话，果真堪当大任。

    翌日清晨，余回不解地问：“怎么一个不理一个，又吵架了？”

    凤怀月回味无穷：“不是，这件事它不是很好解释。”

    余回面不改，那就不要解释了，快些收拾东西，准备上船。

    仓鱼一艘接一艘地海，很快就集结成队。杜五月命所有船只绕成了一个圆圈，而在圆圈中间，则全是幻象，乍看起来，乘风破浪的，倒也像有数百艘船只之多。

    在刚开始的十天里，航程很是顺利。到了第十一天清晨，凤怀月睡惺忪趴在被窝里，还在酝酿回笼觉，脸上却突然被冰了冰，他不满地哼了一声：“你什么？”

    司危：“起来，看看你的剑。”

    凤怀月迷迷糊糊地想，我的……剑？他瞬间清醒，一骨碌爬了起来，就见司危手中正拿着一把熟悉的剑，已经被补好了缺，用的是最好的金刚石，璀璨夺目。凤怀月评这把又贵又便宜的剑：“不不类。”

    司危挑眉：“那你要还是不要？”

    凤怀月喜喜伸手：“要！”

    补过的剑要更加轻便，也要更加结实，就是看起来实在是丑，丑得连宋问都觉得睛疼，觉得人怎么能拿一把如此破破烂烂的剑？他推销：“我这里有一把更好的。”

    凤怀月听而不闻，兴致御剑海。金刚石在日光反刺目的光，波澜不惊的海面上，忽然有黑影一闪而过。

    若没看错，那应当是一只已经成年的海妖。

    司危搭住他的肩膀：“不必回船，继续往前走。”

    海妖的影时而现，时而消失。凤怀月有意放慢速度，不多时，就见黑影果然又跟了上来。

    海逐渐变得腥臭起来，不断往上翻涌白泡沫，到后来，凤怀月在低时，甚至都能看清那些在海面上的尖牙，面是一双漆黑的睛，见不着一丝白，视线相对，海妖终于不再掩饰，脸上显诡异的笑容，然后用力向上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