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半死不活地躺着，大分死，小分活，丽的脸也被符咒烧一串燎泡。凤怀月赶忙将他扯回海里泡着，唤了几声仍不见醒。司危：“他不应该现在这片海域。”

    司危：“打够了就过来。”

    于是两人就又吵了一架，至于满沙滩爬的鬼，则是再度被给小白。它现在已经很能适应这脏活累活了，不仅能火不改地吞噬妖邪，还能顺势将妖邪中的不合群者挑来，一扬到亲爹面前。

    司危：“是，因为你怪我。”

    凤怀月其实也不知自己在哭什么，只能潦草总结，可能是现在的我德平已经有了大幅度提，不了这没脸没小年轻的荒唐事，不然你先停……嘶！

    凤怀月：“但是我不行，我不能看别人的脸……欸欸。”

    司危一步解释：“这些才是冤魂。”

    “咳，咳咳。”对方在沙滩上痛苦地蠕动着。

    鲛人在昏迷里疼得嗷嗷哭，总算让这酷吵架的两个人停了来，凤怀月停是因为有良知，司危停是因为觉得对方太吵了，他皱眉问：“他的声音为何如此难听？”

    “难说，万一是个被鬼挟持的好鲛人呢。”凤怀月，“结果惨上加惨被你烧成这样。快过来，我们得先将他带回去。”

    司危咬着他的一耳垂：“不停。”

    凤怀月警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凤怀月看着他亮闪闪的鱼尾，诧异：“鲛人？”

    司危嗤：“难伺候。”

    司危：“因为都是你。”

    凤怀月：“我就怪你。”

    司危答：“海神岛。”

    司危调：“被鬼挟持，那他反而应该谢我。”

    司危：“因为你在这时候总哭。”但确实不像方才，居然哭得十分发自心，于是他继续促：“说。”

    凤怀月：想死。

    最后还是没有停，或者说是过了许久才停。凤怀月抱着膝盖坐在沙滩上，嗓哑，骂不了人，只能顺手捡石丢他，又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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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时至今日，仍有大批惨死冤魂游在附近海域中，只要见到落单的商船，就会蜂拥而上。凤怀月回看向海面，里似是有棉絮正在飘浮，便随问：“是他们吗？”

    凤怀月：“谁哭起来能好

    居然还真的有名字？凤怀月四看看，依旧到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海，不见神。

    司危将他从衣服堆里剥了来，顺便也从易容符里剥了来，白而冷的，与同样白而冷的月光。这幕天席地的放之举，两人在三百年前或许常有，但三百年后的凤怀月并不擅此，浪大一些就觉得有海妖偷窥，一会又觉得膝盖硌得慌，张，又疼，最后还脆气哭了。司危停动作，盯着他仔细看，疑惑地问：“你哭什么？”

    凤怀月指着他：“我的名声就是被你这么败坏的！”

    凤怀月觉得你这人真是岂有此理，我都已经哭了半天，你竟然才想起来问？

    凤怀月：“现在是该计较这些的时候吗！”

    司危：“这里原本是一荒岛，后来被海妖所占，起了个好听的名字，放许多似真似假的言，便引得来往商船如饺一般自投罗网，都想淘金，结果却接二连三送了命，据说那一阵，整片沙滩都是红的。”

    凤怀月没打够，但打不赢，同样也被抓了过去。司危逮他如逮小，三百年前的功夫是半也没荒废。凤怀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躲闪不及地被压在了厚厚的棉锦堆里，他扯起脖叫：“你怎么对着哪张脸都行？”

    司危：“不是，那些的只是海草。”他挥指放数十符咒，似利箭没海面，没过多久，海不远便传来“咕嘟咕嘟”的杂音，白浪激，细看，竟是无数淋淋的鬼被金光撵着，正拼了命地朝这边爬。

    凤怀月目瞪呆：“赶上来什么，你就不能简单地描述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