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九伊想说刚才在路边看到的一幕，不知怎么的，突然又转了话题，改问说：“要不要洗澡？”

    左思嘉正在给一个捡垃圾的老人弹钢琴。坐在车上，隔着路，伊九伊听不到琴声，隐约觉得新奇又寂寞。

    伊九伊把达斐瑶送家门。小猪和弗兰克叫个没完，胆大的小猪更是踩到达斐瑶上。伊九伊把猫抱去。

    她说的时候，伊九伊表淡淡的，只是听，也不打断。等小金一气说完停了，她才提问，并且合明确指令，不需要小金再去思考：“是什么事？给我看看聊天记录。”

    达斐瑶说：“唉。累了。”

    尤其对小金这样的新人来说。

    但是，显然，连这也不需要了。

    代驾收到钱，订单结束走了。伊九伊站在车外，轻轻拍达斐瑶的脸，叫她说：“达斐瑶，达斐瑶。起来了。太照，都来了。”

    隔天早上，达斐瑶熬夜惯了，直接没起来床。但伊九伊还是要上班的，照常早早地起来，收拾了一，之后就去上班了。

    她拍拍小金，轻声说了句“换一茶杯”，继而迎了

    伊九伊放手机，主动说：“我辞职了。”

    手机导航在播报方向，电地图上，车行驶在绿的路上。代驾握方向盘，平视前方。

    “那……以后准备去什么？”

    后座上忽然传来窸窣的响声。代驾从后视镜往后看，只见醒着那位顾客倚着车窗，蓦地笑起来。

    达斐瑶小幅度地摇，睛里没来由的。可能是为了工作，可能是为了，或许是为了理想，或许什么都不为。某些时候，人总是无缘无故容易哭泣。

    刚刚在车，他也和客人匆匆见过一面，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现在看，又好像不大一样了。

    小金说：“他们过来了……”

    伊九伊想放首音乐，家里似乎是有音乐光碟的，印象中。可是，如今当然是媒更方便。她拿手机，翻来翻去，还没找到，达斐瑶已经翻起来了。

    达斐瑶模模糊糊醒了，睁着睛，望着天板上的灯。

    黑漆漆的夜里，密密麻麻布满爬山虎的桥墩，一个拾荒者打扮的老人背着蛇袋，拖着小推车，站在共享钢琴旁边。城市规划好的地方，有的公共场合会放共享钢琴。这一片就是其中之一。

    伊九伊抱着抱枕：“没呢。不想这行了。”

    “啊？”达斐瑶说，“找好家了吗？”

    伊九伊回，已经看到远会客室门的作者。

    但是，有伊九伊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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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里集团，伊九伊被调过几个组，现在这边的不是标准畅销书，经常都是文史类的，和政策、文化活动相关。在这些书上挂名的大多是些老学究，四十岁都算年轻人，个偏执，固守己见，很多时候很难沟通。

    夜风从窗外来，伊九伊的黑发敛在背后，额平整，不会被拂。她望着外面，不知看到了什么，微微笑起来。可是，这里是城市中央，理说，是没有什么风景可看的。

    她托着颌，本来只是发呆。

    达斐瑶勉地睁开，好不容易有了意识，最先的，是伸手去摸嘴边并不存在的：“啊？啊？这是哪？”看着她的样，伊九伊忍不住笑，撑着她起来。

    刚到公司，小金就急急忙忙来找她，慌里慌张地跟她说：“怎么办啊九伊，那几个老师一直找我，我找主编，主编要我先一。我去说了，结果主编半天都没回信……”

，打开车窗透气。

    “准备写写字。”伊九伊站起，准备去倒来。

    在弹琴的人穿着灰的衬衫，手动得飞快，今晚明明喝过酒，但看来是没有醉。

    伊九伊让代驾开到了她家里。

    但是，等她回来的时候，达斐瑶就又睡着了。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