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不介意。”晚棠弯了弯角，明眸皓齿。

    坐在复古的沙发里，她偏望向窗外，方才清晰的画面，一阵一阵的冷风过，玻璃又开始变得模糊。

    厢房外的屋檐亮着一盏老旧的灯泡，灯泡发的光，照着窗外皑皑一片的雪。

    看不清，但柔和。

    她转回目光，落在这盏柿蜡烛上。

    望着无形中腾起的香气，单手支着，问：“住在这里，是不是有烟火气多了？”

    “住在哪里都一样，”商时序睫如鸦羽，分明。

    中式古灯，光线柔和。

    晚棠的目光顺着他睑的那粒小圆痣，缓缓落，最终落在那张削薄的。

    他说：“重要的是边是谁。”

    “你说呢？”他将问题回抛，“小婉。”

    问题抛去，能不能得到答案，其实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换另一只手。”

    手机却在此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晚棠探往前看了，奈何距离有过于遥远，伸手捞不过来。

    “商时序，”无奈只得叫他帮忙，“帮我拿一。”

    商时序捞过手机，帮她摁接通键，贴在她的耳朵边，用神示意她仔细听。

    听筒那段：“表，迟到的元旦快乐。”

    “难为你还能想到。”晚棠存着调侃的心思，“在外面如何了？知喃说自己的胃还没有适应白人饭，那你呢？过去两个两个多星期，有没有适应？”

    “早知，我就装几瓶老妈过来了，每天就着白饭吃。”沈书仪顺着说，但声音却有飘渺。

    晚棠逗她：“可别，要是让他们知了，不得心疼啊。”

    沈书仪笑了声。

    像是悬在空中，落不到实，“我这雪了，北京呢？”

    “在呢。”

    “一个人去国，还适应吗？”

    “表。”电话那段传来沈书仪哽咽的声音，“我好像失去他了。”

    “怎么了？”晚棠安她，“慢慢说。”

    “夫在你边吗？”她问。

    晚棠抬看着他，将手机递了过去，“在呢。我让他和你说。”

    “怎么了？”商时序问她。

    “夫，你可不可以联系商文晟，让他过来接我。”

    沈书仪咬着自己的手背，仰着不断扇着睛，可蓄在眶里的泪，不听使唤地往淌。

    “他换了新的卡号，把我的微信也给拉黑了。”她顿了，“我、我找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