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边摆好的案桌上，开始查。

    程安提了要求，五年来的账目，除了差数额的差错，如果有大额度的变动，比如粮价钱在一百文上浮动，都要记录来，往前追查，将结果如实记录。

    起初四皇只问了句为何要查五年的账，程安答了，他就没再多问，安静在一旁观看。

    安静了没多时，程安正拿起一本账，腰间突然一，他扭，恼怒看去，迎上了四皇清澈的眸。

    “程尚书，吃茶。”

    程安看向手边的茶，闻到茶中飘散来的蜂气味，他不喜吃蜂茶，便没有去碰，客气了谢。

    四皇再戳他：“程尚书，趁吃啊。茶甜，趁吃才香。”

    程安咬牙，端起茶勉尝了。

    四皇见程安吃了茶，终于满意地笑了，他伸了个懒腰，嘀嘀咕咕：“我不懂这些账目，太复杂了。阿爹让我来学习，我学不会，一看就想睡觉。何况大哥二哥三哥他们都没学，我也不想学。”

    咦！

    程安意外了，倒很快就释然了。

    皇城中大的皇，哪能有真正的单纯。

    四皇这是在试探他，还是在利用他？

    程安从四皇上收回了视线，：“四皇，可有人告诉你，你如今的嗓，不宜多说话？”

    四皇脸一垮，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说：

    注：几时过去，个闲人：自苏轼《行香·述怀》

    168 一百六十八章

    ◎无◎

    过年时节, 京城闹而喜庆，亦一样，庆典不断。

    衙门空, 除了的库房, 灯火几乎彻夜不灭。

    四皇的话少了些，程安见他憋得很, 满脸的言又止, 但他脸不足够厚, 非必要不再开。

    呵，少年！

    心思是多了些，只毕竟青葱少年，自小金尊玉贵大，见识肯定足够, 独自历经的事还是太少。

    程安不禁回忆，前世他在四皇这个变声的年纪，也是嫌弃自己的声音，面无表装冷, 三都打不一个来。

    到了这世，他该说时照说不误, 从未考虑过声音是否刺耳的问题。

    被保护得太好, 不缺心机，却缺乏经验、沉稳大气。

    程安从不相信有皇愿意富贵闲王，富贵闲王也不那么好, 为帝王的亲兄弟, 比起隔了一层的堂兄弟们还要尴尬, 受到的猜忌与怀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