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李持月的人很快就认来了来人，“是韦娘。”

    “凭咱们现在这样，她要得了，还有咱们命在？”

    于是，李持月被一群人拖了阁。

    “敢编排圣人，不要命了！”

    韦玉宁对跪着的人说：“你们都去吧。”

    李持月没有客气，借着她的力气缓缓站了起来，但上的伤让她几乎走不动路，只能倒在了一旁的坐凳栏杆上息。

    远在关陵，都能听闻这位公主的盛名。

    一个小监抬手说：“我来凝晖阁这边，同屋的是知的。”他一开，别人也纷纷附和。

    韦姓，京中早就杀绝了，能在此刻的皇中来去，为人敬畏的年轻娘，李持月突然隐隐猜了些什么。

    看着那堪堪七月的肚，韦玉宁藏起中那妒恨，满怀关切地朝她伸手：“你可无碍？”

    这些人都没见过前朝公主，不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李持月，拖着她的路上七八糟地说着话，全是从前足可以砍的冒犯之言。

    “要不是怀着，就是圣人见了，也舍不得杀死吧。”

    “她得真好看呀。”

    两条打在台阶上，接着又拖在地上，很快就被磨破了，痛麻钻心。

把她拎去，让所有人都看到她，圣人自然就知了，和咱们没关系。”

    李持月的发丝散落遮住了睛，那些金银宝石打造的冠步摇，被人们心照不宣地扯，藏在了各自怀中。

    这称呼……李持月从披散的发丝中看向来人，披着白狐裘迎风而立，举止打扮皆似一位未阁的柔婉佳人。

    那时的李持月于韦玉宁而言，远得和西天神佛差不多。

    人群刚了阁，就有人现在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憔悴，几近支离破碎，但还是，更惹得人心疼。

    她有自己所没有的一切，貌、尊荣、权势、自由……甚至她仰慕的郎君也要收中。

    韦玉宁不知她心中所想，走到她面前蹲了，抬手掀开李持月垂落的发，看清了底那张脸。

    惯了活的手钳制着她，几乎要把李持月的手臂拗断，她没有一挣扎的力气，只能竭力护住自己的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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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韦氏一门谋反失败后，作为旁支，韦玉宁随家人躲到了关陵隐姓埋名，世家名不在，她变成再寻常不过的平民娘。

    这里没人看守，他们不会觉得李持月是被新帝关在这里的，只以为她是躲避变。

    她咬了牙关，对这些不发一言。

    可惜已是前朝余孽，注定是弃妇，倒也不足为患了。

    婢小声问：“咱们不能假装不知偷偷走吗？”

    想装不知是不行了，但这么多人，没人愿意那个动手杀人的那个。

    往日即便李持月边簇拥着人，那些婢属的手连挨到她的衣角都不敢，更遑论碰到她的。

    她这条命已不足惜，唯一想的就是保住肚里孩。

    现在，她竟然可以把这样一位公主踩在脚，登上她再也碰不到的后位，怎么能不让人快意呢？

    直到季青珣成为这位公主的幕之宾，李持月在她心中变成了一个模糊仇恨的影。

    里似乎都听过她的名号，这些人纷纷松了手，跪在地上，“见过韦娘。”

    韦玉宁对李持月的恨，由来已久。

    她不认识此人。

    “这是要往哪里去。”轻柔的女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