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季青珣离去，韦玉宁悠然转了殿。

    看到李持月全是血，显然只剩一气了，她还要问：“刚刚郎君的话，你一字一句可都听清楚了？”

    李持月说不一个字，也不想再说话，前的景随着呼摇晃，渐渐没黑暗。

    再醒过来，却不是地狱，还是空的阁，李持月不明白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她的孩没了，怎么她还活着。

    摸着还鼓着的肚，李持月张大了嘴，却怎么也哭不声音，只有泪接连不断，打了发。

    她怀着一死胎，那孩已经死在她的肚里了。

    再大的痛楚也不过如此了，李持月生志已灭，想再找一力气撞死自己。

    命运却没有彻底放过她，门被打开，外面站着的依旧是韦玉宁。

    她又被架起来托了去，却没有楼，就站在栏杆边，韦玉宁轻声问：“知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吗？”

    李持月向看去，远雪地中跪着几个人，都低着。

    韦玉宁好心替她解惑：“那是你的忠仆，知、解意、信、秋祝。”

    李持月怔怔望着边的人，枯石般的心脏裂了一隙。

    这几人随侍她左右，是最亲近的人，可事到如今，她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她的人，哪些是季青珣的。

    现在他们现在这里，证明了忠诚，可也陷了危险之中。

    “他们不信你死了，非要闯来寻你，我心好，让你见他们最后一面吧。”

    “知是你的侍卫吧，听闻他左手剑使得最好，诶，怎么被砍掉了，真可惜……”

    “你不看看吗？看看吧，他们都是为你死的，不开心吗？”

    韦玉宁的嗓音仿若在唱歌，毒蛇般钻她耳朵里。

    李持月的睛变得血红，竭力地要往前爬去，“放过他们，求放过他们吧！”

    听她说一个“求”字，韦玉宁称心快意，又叹了气，“我也想放，可无召，形同谋逆呀。”

    她继续和李持月说着面的血腥：“解意的被掉了，嗯，睛也被挖了，真是可怜。”

    直到信秋祝被砍颅之后，李持月垂眸，磕在了地上。

    死了，都死了，她也会陪着一起，有什么好伤心的呢。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韦玉宁见她一败涂地的样，嘲讽地笑了一声，转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