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看洛繁音，似乎又没有。

    等不来回应，洛繁音也不急。

    她就是这样整天开心的，当她将捡来的珠一一放储袋，随即眉光。

    “生死九重渊阿昭你知吗？就是万年前，仙大战的地方。”

    ”……我知。“

    “嗯嗯，那个时候，厉害的仙人都去和族战斗了，而我当时就和现在一样，不，还不如现在厉害，不能些正经事，只能跟着弱小的散仙捡珠。”

    衡昭不由失笑。

    的确如此。

    死生九重渊里的洛繁音实在太过憨，和一众实力不佳的仙人前来收拾战场，却渐渐跑迷了路，走到最危险的渊底，偏生她自己还不知，还在自顾自地低捡珠。

    这样倒有像那个芭里掉队，还永远跟别人反向的小天鹅。

    还怪可的。

    但很快，衡昭眉梢微皱，补充：“捡珠也很重要。”

    重要么。

    洛繁音眨眨，像她这样只有脸好看的神仙，从没有人说她很重要。

    洛繁音顿了顿，心里的。

    很快，她笑：“然后我遇见了一个好心人！”

    衡?好心人?昭一时有些愣：“怎么说？”

    洛繁音两放光，似乎有不好意思：“他哄了我。”

    没想到洛繁音会记得的衡昭：？？？

    “他人特别好。”

    洛繁音低声言语，随即将好看的紫红珠拭净。

    第一次去死生九重渊，第一次直面，哪怕是已经悄无声息的，她依旧被吓得四肢僵，可她的畏惧，胆怯，都在睛被那人蒙的那瞬间，离奇地，平息了来。

    对方低哑，他说——

    “遮住，就什么都不怕了。”

    即便只是回忆，这莫名的、不知源的安全依旧让洛繁音舒心。

    “如果可以，我真想亲自谢谢他。”

    “谢他什么？”

    洛繁音没发现，前的男人已经地了，耳尖微微泛起了好看的红意。

    “谢他陪我走过那一段暗无天日的路。”

    衡昭没想到洛繁音会记得。

    因为他以为洛繁音不会记得那个荒芜渊里，贴了一张平平无奇面的普通人而已。

    他突然笑了，有特别华丽颓靡的。

    在这一刻，他无声了然。

    或许他并没有输给顾叙之那么多。

    又或许，有些东西就是他一生难逃的劫难。

    比如他必须守护的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