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你还想不想要绩了？”

    早晨七四十分，凌飞被踩着楼梯上来的室友晃醒。

    “嗯？”男人的声音慵懒，还有些疲惫。

    “真稀奇，我一次见你赖床。”

    “是啊，卷王都摆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上早八。”

    室友匆忙起床穿衣的声音有些杂，吵得凌飞着睛坐起来，肋隐隐作痛。

    前天晚上陆淳瑛带他去医院上了药，第二天他连图书馆都没去，在宿舍窝了一天，本以为能恢复力，没想到还是睡了这么久。

    “凌飞，你怎么回事？”陆淳砚的声音响起，着牙刷和泡沫，混合不清，“那天过完生日之后你就这样，是不是冒了？”

    “没有。”

    凌飞摇，床随手捞过一件t恤穿上。

    “那肯定是你太累了，要不我帮你签个到，你继续休息。”

    总是这样。

    陆淳砚总是这样能够察觉到别人的绪。

    跟他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陆淳砚被保护得很好，永远温和；而陆淳瑛带刺，却假装柔。

    想到这，凌飞脑海里冒前天自己跪在她自的模样，倍烦躁。

    还有渴意。

    “不用，”凌飞咽了唾，结动，“睡过了而已。”

    事实证明，他不是睡过了这么简单。

    整个早上他都心不在焉，几个室友好几次中途睡醒都发现他保持着同一个发呆姿势。

    更甚，早上的课刚结束，几人还没想好中午吃什么，他看了手机就慌忙地说自己有事离开。

    “他咋了？”

    “不知。”

    凌飞回宿舍放书包后就急着门。

    租车上，他反复亮手机屏幕去看陆淳瑛发来的地址。

    几小时前，他的银行卡收到一笔转账，他数着数字后面跟着的零，心忐忑。

    她想让他什么？

    他难免联想她过的事，以及她如何对待上一个助理。

    难要他帮她杀人，还是其他？

    揣着不安，凌飞在国贸了车，着导航多走几步来到仁新集团的大楼底。

    现在是午饭时间，楼里的人不少，他就站在门，发一条“我到了”的信息。

    没一会，许微就过来了。

    “陆总在车上等你。”

    凌飞被带着来到一辆轿车面前，车门拉开，他就率先看到那迭放着的双。

    而后是女人红酒般温醇的声音：“这么准时。”

    “上车。”

    得到许可，凌飞弯腰上车，同陆淳瑛隔着一个座坐。

    “吃饭了么？”

    陆淳瑛也不抬地看着手中的平板，凌飞瞥了一，全英文的经济类期刊。

    “还没有。”

    她抛一个建议，但在人听来更像是通知，“能吃日料吗？”

    “嗯。”

    陆淳瑛不问了，继续看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