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沈令仪闭一气，无法克制愤怒的绪，激动得颤声骂：“周光彦，你能不能别再发疯？！”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很轻地叹了气，声音里透着疲惫和无奈：“没发疯，只是怕你有危险。”

    沈令仪气得哭起来：“最危险的人是你才对吧！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林然那么好……他对我那么好……你别伤害他！算我求你了……”

    周光彦很想把自己所知的一切告诉她，可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林然于她而言有没有危险，暂时还不能确定，但周光彦认为，无论是他奋不顾救她，还是无微不至保护她，目的都不一定单纯。

    他轻轻了一气，沉默半晌淡淡问：“喜上林然了吗？”

    真是要疯了……沈令仪垂眸摇了摇。周光彦不疯，她也快被他给疯了。

    “林然在哪？”她冷声问。

    那边仍是那句话：“你是不是，喜上他了？”

    沈令仪哑然，沉默好一会儿，忽地笑了来。

    笑得发苦，泪止不住。

    “对，我就是喜上林然了。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他懂得尊重我，也很贴周到，还会给我饭，周光彦，这些你对我过吗？你心里，只有你自己。林然不一样，他心里有我！”

    这番话周光彦也听笑了。

    他微微摇，眸光一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你？”

    沈令仪闭着冷笑：“有过么？”

    周光彦不言语。

    他觉得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信的。

    “周光彦我告诉你，林然要是有个三两短，我跟你没完！”沈令仪哑着嗓哭。

    她哭成这样，话也说得这样难听，周光彦心里，跟被刀过似的，疼了好半天，总也缓不过劲儿。

    他轻笑，语气带着一丝好奇：“沈令仪，我要是死了，你也会为我哭么？”

    “不会，我不得你早死。你死了，这个世上就少一个恶，也能少一个受害者。害了我还不够，你要把我在乎的人全都伤害一边对么？”她恨透了这个混，骂得毫不犹豫。

    那边不作声，像是又轻轻了气。

    “所以，真的那么在乎林然？”周光彦的眸光和嗓音里，已经没了任何温度。

    他不是不明白，自己这是咎由自取。

    他懂什么叫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