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我去，今日兴，咱们定要喝个不醉不归！”

    季云天神有些古怪，神游移，勉笑了笑，“今日是你的大喜日，我就不去凑这个闹了，替我向舅舅舅妈喜。”

    “这可不行！”季先明严词拒绝，“我如今能走到这个地步，全都多谢了表哥和阿爹这阵的周斡，今天这么重大的日，怎么能少得了表哥你呢？”

    季云天眸光一变，飞速地扫了一周围，语气带了些戾，“不是告诉过你吗？莫要多嘴！你若是保不住这张嘴，你和我都得跟着完！”

    季先明看他这幅畏畏缩缩的样，心里鄙夷，“表哥，事到如今你还在怕什么？整个西塘县现在你看谁还敢看不起我？不都是一片恭喜之声吗？”

    他如今就是正儿八经的一甲，将来必定是要仕为官的，官衔再怎么样都能比季云天更胜一筹，此刻看到季云天前怕狼后怕虎的样，心里免不得多了几分轻蔑，“表哥，你就放宽了心。如今连知县他们都来了，谁又敢怀疑这件事？他们都不担心，你又在怕什么？”

    季云天心中纷，“总之少喝酒，别说话。我先走了。”

    季先明看着季云天默默走远的背影，哼笑了一声。视线一转，李母和李怀素正站在孤零零的角落里，一脸失神地望着这里。

    “活该。”季先明不屑地笑了笑，继续招揽宾客去了。

    季母也远远地看到了李母。她怔了怔，继而艳傲的脸上了神不明的笑容，隔着人朝李母轻轻了。

    李母接受到了季母的笑，神有些发愣。

    李怀素看着人如织的季家门，叹了气，“娘，别看了，咱们回家吧。”

    两人一路无话地回了家，家门之前，李母抹净了脸上的泪。

    李怀玉默默站在院里，憔悴的脸上又多了几分苍白。看到了李母和李怀素，他朝她们望过去一，平淡的神没有任何起伏。

    李母看他的样，更是心如刀绞，自宽，“儿啊，这次不行，我们次继续，别放在心上……没事的，没事的……”

    李怀玉心无波无澜。得知自己落榜这件事之后，他自己也是不可置信的，不过很快他就释然了，就像是捆在自己上的枷锁终于被打破了。他从来没觉得科考真的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改变，如今更是确凿地确信了这一。

    “母亲一生将我仕为官视为重中之重，如今儿让母亲失望了。我看需要释怀的是母亲吧。”他平声。

    李母面对李怀玉这样不动声的嘲讽，也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昨日的一切仿佛让她苍老了十岁，她整个人都透着灰土脸的狼狈，也没什么与他争辩的力气了。

    她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连那个草包季先明都可以中举，而他儿李怀玉就不行？

    难真的是老天不开吗？非得要让他儿备受折磨才好过？

    不。绝不是的。她不相信怀玉会落榜，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别的事，而那个始作俑者，一定是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