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婵看着她，雪白的脸还是一片恍惚。

    她无法解释这个莫名其妙却又令人不安的梦，她很想找一个人倾诉她此刻的心，但是她不能够这样。

    她看着阿翠脸上由衷开心的笑容，她想，她此刻应该是快乐的。

    她了，想要勉笑一笑，嘴扬了半天，却怎么也笑不来。

    她抿住，眸光逐渐黯淡。

    李怀玉最终还是留了来。他决定与这座城池的百姓共退。

    城外是令人牙酸的杀伐声，而他留在城，和杜齐一还在不断疏散着最后的难民。

    他一刻也不敢停，也不能停，他知是城外的将士们在为他们争取着时间，他们用死亡换来了这座城池的安宁。

    他滴未，疲力尽，时间在这里没有了意义，他不知到底过去了多时间，只是不断提醒自己绝不能在这里倒。最后的难民被他们安置好，周奉年神兵天降的也终于带着援兵赶来了。

    北狄被打退，城门再次开启，士兵们纷纷回城，周奉年快将行修第一时间带了回来。他在声喊着军医。

    几位将军张地候在帐外，李怀玉脸发白站在一边，他回忆着行修抬帐时那浑的血。

    他不敢相信行修能够受这么重的伤，他也清楚行修若是倒了意味着什么。

    周围的人似乎跟他是一样的想法，于是这几天气氛变得沉默不安，令人压抑到发疯。

    他们候在帐外，三天三夜后，行修终于醒了。

    他的上尽是伤，有一箭矢堪堪膛，再挪一寸便是必死无疑。此次实在是九死一生。

    李怀玉偶尔会来探望他，一般都静默无言，他们也本说不了几句话。

    李怀玉最终向行修请求继续留在这里的想法，“我既然来到这里，便是这里的一份。我想与这里的百姓共退，于公于私，我不想再临阵逃脱。”

    行修淡淡瞥了他一，只抛了两个字，“随你。”

    “我知你需要粮，需要兵。我已经向陛请奏。”李怀玉，“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借来的。”

    行修坐在床上，终于好好看了他一。

    李怀玉看着他，“我会尽我所能。”

    行修还是没有说话，但他知这不是沉默的意思。

    空气又安静来。

    李怀玉神踌躇，犹豫了一，缓缓，“对不起。”

    “那一日，我不该拿苏婵来刺激你。”

    他记得很清楚，昨日他昏迷的时候，嘴里在喃喃喊着什么名字。

    他站在一旁，听见的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