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修……行修……”她咬牙切齿，这三个字萦绕在嘴边，心中简直又又恨。

    “你就哭吧，求吧，你这无用的废。”李怀素冷瞧她，李母这样的狼狈样已经唤不起她的一丝怜悯，“反正你的心里只有我那好哥哥，我又凭什么好吃好喝地着你。来人，把她关起来，今天谁也不许给她吃的喝的，我倒要看看，你是真的装疯，还是真疯。”

    苏婵怔怔地站在门外看了很久，这才动手打开门扉，将苏落辰带了去。

    月光透过窗牖照了来，她仰看着皎洁的月光。

    苏落辰又看到她变戏法似的从里面拿了几坛酒。

    院里，苏落辰坐在净净的石凳上玩手指，看着苏婵弯腰拿着一把铁锹，在槐树底刨了一个坑，然后她捧着苏大的骨灰盒，看了许久，将它郑重地放了去。

    微风拂，小院里一片静谧的好。她讲了很久，辰儿也乖乖听了很久，直到夕西斜，经过了一天的舟车劳顿，辰儿不胜力，窝在她的怀里，慢慢闭上了，睡了过去。

    酒香一郁地飘了来，她走屋里，准备拿一个碗。

    苏婵愣愣站在门前，一时半会忘了回他。

    说完这些她便走了，无论李母怎么哭怎么求，她都没有再回看她一。

    苏婵忍不住笑了笑，“不会坏，只会越来越香。”

    “这就是阿娘以前住过的老房吗？”苏落辰问。

    “这是以前阿娘和外祖父、外祖母一起生活过的地方。”苏婵抱着辰儿，怀念地看着院里的一草一木，“曾经这里还有一条很听话的黄狗，它叫大青……”

    “都放了这么久了，不会坏掉吗？”辰儿可地皱了皱鼻。

    一辆车缓缓停在了巷尾，苏婵将苏落辰抱，两人站在苏宅门前。

…”

    她坐在床，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她一一地跟他讲着以前的故事。

    以及苏大的骨灰盒。

    它焕然一新，院里没有一杂草，虽简陋却净整齐，光透过门外就能够看的来，它被人心地打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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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里一片静悄悄，苏婵轻轻打开了门，从屋里走来，她来到院，坐在了石桌前。

    苏婵告诉过苏落辰，盒里面装的是外祖父。小孩虽不懂，但是心思纯良，苏落辰一路小心翼翼地护着，生怕磕了摔了。

    今夜有月陪伴着她，她静静了一会风，打开了桌上的那瓶女儿红。

    “别杀我……别杀我……”李母不断求饶，她好像是吓怕了胆，竟然朝李怀素连连磕起了。

    “咦？”他好奇，“哪里来的酒？”

    这里确实是以前的苏宅没错，可是与她想象的却截然不同，多年不曾回来，她以为苏宅该是一片破败不堪，可是前的苏宅完全不是这样。

    李母听到行修这个名字，脸飞快变，她的笑声戛然而止，发像公鸭一般嘎的古怪声音，倒在地上不断往后退，看着李怀素犹如看到了什么洪猛兽。

    她已经失去了贞洁，失去了良心，失去了一切……她辛辛苦苦走到现在，期间风霜艰辛百般尝，才过上了这样的日，然而却是付了这样惨重的代价，可是她又得到了什么？她什么也没有得到。

    灯节结束之后，苏婵带着苏落辰，两个人回了西里。

    苏婵将女儿红放到了石桌上，笑着刮了一他的鼻，“是外祖母以前酿的。”

    苏婵将辰儿抱回了屋里，铺上净的被褥，将他轻轻放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