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人的半山公路先后了两辆车，两辆车都开得很快，司机追来后，裴清没要司机送，而是选择了自己开车，他风驰电掣地往开，生怕晚一刻，莫尹就离开了。

    他不接受莫尹所说的结局，也不甘心就这样算了，谁欠谁，谁谁，谁恨谁，要算一辈的账。

    裴清连了车载电话，打了几次后，莫尹终于接了。

    “喂？”莫尹语气淡淡的。

    “我来了，在酒店等我。”

    “裴清，我想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莫尹呼轻轻，“或许，我可以说的再清楚一，我们是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

    裴清冷，“不可能也在一起了。”

    “我们没有在一起。”

    “从你说喜我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在一起了。”

    “你知，我那是骗你的。”

    “全都是假的吗？难你就没有一个瞬间真的投过？哪怕一分钟，一秒钟都没有？！”

    裴清吼的声音很大，震动了莫尹的耳，莫尹着手机，视线垂落在自己的双上，“没有”两个字很容易就能说的，然而抵在咙的不知是什么，他了大上的那块死，手机传来电话的提示，他看了一，屏幕上显示的是裴明疏。

    “喂？”

    “是我。”

    裴明疏那边很吵，像是引擎的声音，很像裴清常开的那辆跑车。

    “嗯。”

    不知为什么，明明那边那么吵，莫尹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裴明疏的呼声。

    “我想来见你，和你说件事。”

    “我觉得我们没必要再见面了。”

    “我理解，所以……”裴明疏顿了顿，“我们在电话里说，也是一样的。”

    莫尹没说话。

    裴明疏握方向盘，呼了两次后，缓缓：“我……”他再次停顿，又是一记的呼，“我想说的是……”裴明疏看向弯曲的山公路，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上移动，“其实我……”

    他说过的，他应该说过的，只是那时候他没有像现在这么认真，莫尹听的时候，也是一脸茫然。

    他觉得他现在说，莫尹的表不会再是那样了。

    裴明疏的声音掺杂在引擎的轰鸣声中。

    “其实我和裴清一样那么……嘭——”

    剧烈的声响从手里传，莫尹猛地闭了睛，等他回过神时，发现手机里全是仪报警的声音。

    “裴明疏？！”

    他大声地喊，那声响动静太熟悉了，让他立刻想到夺去他那双的瞬间！

    车祸了！

    裴明疏那边车祸了！

    莫尹心涌上一本能的慌，他再次：“喂？裴明疏？！”

    回应他的却是轻轻的笑声。

    “原来说到底……你的心里也还是只有他……”

    是裴清的声音。